“……我们马上就到,大约还有二十分钟,”耳机里传来史蒂夫沉稳的声音:“贝拉,你已经找到托尼了?他没有事?那太好了,你们待在实验室里不要乱跑,如果能找到绳子,最好把袭击你的人捆起来,避免他再次醒过来。”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伊莎贝拉并没有挂断电话,为了以防万一,她准备一直开着通讯直到美国队长带人出现在她面前为止。

托尼有些不太开心,因为他听到了伊莎贝拉告诉史蒂夫:“爸爸被人捆成了粽子吊在单杠上。”

说给谁听不好啊,非要说给我的宿敌美国队长!

感觉很丢脸。

伊莎贝拉没有搭理日常闹脾气的托尼,她把工作台下的抽屉翻了个遍,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枚连体式的手术|刀,虽然很古老,但看刀刃那寒光凛冽的程度和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伊莎贝拉瞬间觉得很是安心。

“爸爸,我先帮你松开,你再坚持一下。”伊莎贝拉举着手术|刀走到了托尼的面前。

托尼紧张地盯着伊莎贝拉的手:“宝贝,你行不行?”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这么宽的皮带,怎么也割不到您身上啊,要不父亲您自己来?”

托尼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来吧宝贝,别慌,下手狠点!”

伊莎贝拉:……真的不想说话了,爸爸你是不是忘记了电话还通着呢?

想起自己前脚发话没多久,后脚阿贾克斯的手|枪就炸|膛了的事情,伊莎贝拉用手术|刀点了点皮带,试探着说:“一切就断?”

托尼:……

伊莎贝拉一边说一边将手术刀贴着托尼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伸进了皮带里,然后她用力往上一挑——

皮带整整齐齐地被切开了。

“骗人嘛,明明一割就断了,吓唬谁呢!”伊莎贝拉把手术|刀扔去一边,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差点儿腿软跪倒地上去的托尼:“爸爸你怎么了?”

“没、没事,”托尼咬着牙说:“扶我走两步,吊得时间太长了,腿用不上力气。”

于是伊莎贝拉架着托尼一瘸一拐地在偌大的实验室里绕了整整一圈,最后停在了阿贾克斯的面前。

“我看他要醒了。”托尼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阿贾克斯,在听到他皱着眉头发出低低的呻|吟后,果断对伊莎贝拉说:“宝贝,快去把那边的凳子搬过来。”

伊莎贝拉点点头,把放在工作台下的钢腿四脚凳拖过来递给托尼:“爸爸?”

托尼举起凳子照着阿贾克斯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伊莎贝拉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有点疼。

“好了,”托尼把凳子扔到一边,将阿贾克斯放在床头的注射器拿过来,掰断针头,递给伊莎贝拉:“收好,带回去给老爷子看看,是不是他当年制造出来的小玩意。”

伊莎贝拉找到了专门安置药剂的保险手提箱,把这管疑似血清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队长说最好找个绳子把那个变|态捆上。”

“我都已经把他打晕了,你怕什么?”托尼梗着脖子蹭到了伊莎贝拉的身后:“放好了吗?放好了我们就走。”

伊莎贝拉锁上安全扣,把箱子拎了起来:“爸爸,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外面四处都是密道,七扭八拐的容易迷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要是跟队长他们错过了怎么办——”

“贝拉小宝贝——”托尼猛地转过头看着伊莎贝拉:“听爸爸的话,我说——现在就走。”

看着有些暴躁的托尼,伊莎贝拉默默地关掉了手机上的麦克风,只留下扬声器,然后她捂住嘴,乖乖地点了点头。

托尼终于满意了,他对着贝拉伸出手:“很好,走吧。”

敏感纤细的男人心啊。

想起之前自己提议要把斯塔克大厦的logo设计成美队盾牌的形状、却遭到了托尼无情且强烈的反驳这件事,伊莎贝拉默默地叹了口气。

父女俩牵着手往外走。

“留在这里也很不安全,”托尼巴拉巴拉地解释道,看起来很像是在给自己的傲娇行为找借口:“你知道这座基地里有多少人吗?多少是研究人员,多少是战斗人员?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回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