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魔方?”伊莎贝拉用茫然的目光看着索尔:“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索尔狐疑地盯着伊莎贝拉:“不应该呀……”

“等等, ”伊莎贝拉站起来走到了索尔旁边紧挨着他坐下,她双手托腮,一脸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应该知道宇宙魔方是什么?”

索尔被噎住了。

“你称呼它为‘无限宝石’,”伊莎贝拉继续追问:“根据你的说法, 它应该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不止一个吗?”

索尔捂住嘴默默地离伊莎贝拉远了一点。

“你别走啊, ”伊莎贝拉扯住了索尔的衣摆:“快说清楚,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刚才说的那么严重,好像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似的。”

“毁灭倒不至于,”索尔挠了挠头:“但宇宙魔方一直在往宇宙里发射信号啊, 有人在收集无限宝石, 一旦让这种人接收到信号, 中庭不就危险了吗?”

“至于你……”索尔认认真真地把伊莎贝拉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他坦言道:“说老实话,斯塔克小姐, 你只是个普通人,我看不出来妙尔尼尔选择你的理由。”

坐飞机来到纽约的一路上,索尔都在思考这件事情,最后他觉得伊莎贝拉应该是受了某种力量的影响, 才获得了可以举起雷神锤的能力,这种力量一定特别强大,至少要比给雷神锤设下限制的奥丁强。虽然宇宙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神秘力量, 但加上这层限制条件再筛选一遍后, 得到的结果就与索尔来到中庭的目的重合了。

原来如此!父王真是良苦用心啊!

茅塞顿开的索尔不仅感叹自己太不懂事, 辜负了父王的教诲。

——如果奥丁知道索尔此时的想法, 他一定会慈祥地微笑:傻儿子,你想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宇宙魔方在我手里,所以我才能借助它的力量举起雷神锤?”伊莎贝拉顺着索尔的思路,把他未说出口的话补完了。

索尔点点头:“也可能是你无意间得到的,但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无限宝石的形态不是固定的,它们会根据周围的环境发生改变,将自己变化为最能适应生存的模样。”

索尔的一席话如同黑夜中闪耀的明灯般驱散了伊莎贝拉心中的茫然,她猛地抬头看向贾维斯,连着拍了三下手。

索尔:???

贾维斯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小姐,这不太好——”

“亲爱的,听话,”伊莎贝拉将手指贴在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对贾维斯招了招手:“给我三分钟的私密时间。”

贾维斯叹了口气,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被追光束投射出来的影子如同一阵雾般消失在了沙发上。

在伊莎贝拉和索尔看不见的世界里,贾维斯在以极高的速度工作着,斯塔克大厦与外界的联系被短暂切断了,屏蔽程序开启,窃听程序关闭,无数隐藏在网络里的后门统统被堵上——

神盾局的保密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

“斯塔克,”尼克·弗瑞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托尼:“这不符合——”

“放轻松,弗瑞,”霍华德打断了神盾局局长的话,他微笑着将只剩了一层底儿的酒杯高高举起来:“听了这么多消息,我们也该休息一下整理思路了,只是三分钟而已。”

“是关键的三分钟,”弗瑞丝毫不让步:“长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托尼不满地抱着胳膊:“解释一下宇宙魔方并不在贝拉手里吗?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那个什么该死的宇宙魔方被你们拿走了!”

“说不定是女孩子的小秘密呢,”娜塔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缓和现场的气氛,她看向弗瑞,对他眨眨眼睛:“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哈,”托尼讽刺地笑了出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拉什曼女士,贝拉可不是那种被骗了一次还不学乖的孩子。”

娜塔莎遗憾地耸耸肩膀。

“我听说斯塔克小姐似乎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弗瑞沉默了一会儿,换了种说法:“如果她需要帮助——”

“哦,真是多谢了,”托尼微微一笑:“如果贝拉需要帮助,我们会去联系那个该死的泽维尔学校,不劳神盾局费心。”

“希望斯塔克先生可以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把它彻底解决掉,”弗瑞意味深长地看着托尼:“否则……”

“没有否则,”托尼冷冷地打断了弗瑞的话:“没有。”

“他怎么了?”索尔好奇地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沙发,似笑非笑地问:“魔法失效了吗?”

“只是关掉了投影,”贾维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依然注视着你们。”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让索尔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哆嗦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用了,谢谢。”

“我暂时切断了这里与外界的联系,避免了被人偷听的可能,”伊莎贝拉吁出一口气,她低声道:“谢谢你刚才的一番解释,现在,我郑重向您提出一个问题。”

注意到伊莎贝拉的称呼发生了变化,索尔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后背,坐得端正起来。

伊莎贝拉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脖颈,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根怎么也拽不断的、偶尔会发光的项链拎了出来:“这个东西……您见过吗?”

红宝石上有道水纹般的流光闪过,就像沐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美丽。在看到这一幕时,索尔微微一怔,缓缓睁圆了眼睛,他向着红宝石伸出了手:“这是——”

红色的雾气从宝石上腾空而起,拧成细细的一股,朝着索尔的手指窜了过去,眨眼间便触碰到了他的皮肤,然后在接触的一瞬轰然炸开,巨大的力量将索尔整个人从沙发上掀了下去,摔在地板上打了两个滚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