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把车开回斯塔克大厦的地下车库候, 发现整车人都困得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到了,醒醒,别睡了,”彼得帮伊莎贝拉解开安全带,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再睡, 这里容易感冒。”

“不想动, ”伊莎贝拉不满地撅起嘴嘟哝了几句,她翻了个身,面向车窗背对彼得:“别管我……”

彼得挠了挠头, 又跑到后座上去推索尔:“索尔先生, 醒醒啊, 我们到了。”

“我的鸡腿!”索尔大叫一声, 翻身抱住了范达尔不撒手。

范达尔皱着眉头一脚把霍根踢到了希芙的身边。

希芙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睡着,睡得端端正正, 特别有气势。

彼得看着这些睡成麻花的人们,思考了几秒钟后决定放任自流,他打了个哈欠,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伊莎贝拉。

“彼得我警告你……”迷糊中的伊莎贝拉伸出了一只手点了点彼得的肩膀:“我——”

“睡你的吧,”彼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快睡,一二三。”

伊莎贝拉头一歪, 在彼得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窝着睡着了。

在贾维斯的指导下, 彼得把伊莎贝拉抱到了她的大卧室里。

“贝拉小姐住在顶层最右边的那个房间里, ”贾维斯说道:“把她放在床上就好了。”

彼得失笑,他总感觉贾维斯不像是个系统,倒像是人:“我知道。”

“我只是提醒帕克先生一句,”贾维斯一本正经地回答:“毕竟您跟小姐的性别是不同的。”

贾维斯说这句话之前彼得还没什么感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彼得忽然觉得躺在他怀里的软绵绵的伊莎贝拉的存在感瞬间拔高了好几个等级。

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彼得的脸颊渐渐红了。

“帕克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儿:“你的体表温度似乎在升高——”

“我很好,谢谢!”彼得一脚踢开了伊莎贝拉卧室的大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看来我建议先生将门窗更换成防弹玻璃是正确的。”贾维斯说:“顺便说一句,帕克先生你的力气真大。”

“谢谢夸奖。”

安顿好伊莎贝拉之后,贾维斯指引彼得去了楼下的一间客房居住。

在谢绝了贾维斯的同步指导后,彼得松了口气,他钻进浴室飞快地冲了个澡,胡乱擦了一把头发,就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陷入了梦境中。

毕竟这一天折腾的,真的是太累了。

整个斯塔克大厦只有贾维斯是精神百倍的工作状态,他先是检查了一遍安保措施,确认各种警报都处于开启状态,大厦无懈可击之后,又去每一间有人居住的卧室转了一圈,扫描了大家的情况。

伊莎贝拉把被子当抱枕,搂在怀里睡得很香,就是姿势有点不太优美,身体扭得四仰八叉的;露西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小腹上,远远看去好像一条刚从古埃及出土的新鲜木乃伊;彼得面朝下趴在床上,浴巾胡乱地遮盖在头顶,睡成一张摊开的大字型;索尔和他的小伙伴们挤在地下车库的SUV里面,睡成什么样……贾维斯表示自己看不见。

“晚安……不,早安,诸位。”

伊莎贝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了,她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家了。

“贾维斯?”伊莎贝拉摸进浴室洗了个澡:“爸爸回来了吗?”

“还没有,”贾维斯永远秒回:“事情似乎很棘手,先生还在神盾局纽约分部的实验室里。”

“真是够了……”伊莎贝拉皱起眉头:“爸爸有多久没睡觉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贾维斯回答:“因为我进不去。”

伊莎贝拉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好的,”贾维斯说:“顺便说一句,小姐,请你把头发吹干,帕克先生昨天洗了澡没有吹头发,今天就感冒了。”

伊莎贝拉:……

“我会的。”

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正待在顶层的客厅里,索尔订了麦当劳的外卖,特别兴奋地等待食物送到。

“你就不能……阿嚏……”彼得用纸巾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吃点别的……阿嚏……吗?”

“你就不能吃点药吗?”伊莎贝拉从沙发后面靠近了彼得,跟别人打过招呼后,她伸手抚上了彼得的额头:“好像有点烫,贾维斯?”

“只是感冒,没有发烧,建议隔离,”贾维斯一本正经地说:“五十六层有一间隔离室……”

“不用了,”彼得顿时觉得浑身发毛:“只是感冒而已!”

“感冒也不能小觑。”伊莎贝拉拍了拍桌子:“小呆呢?”

话音未落,叮铃哐啷的声音传来,小呆特别兴奋地从走廊外面冲了进来,不小心带倒了门边的花瓶。

伊莎贝拉扶额:“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家里这些装饰摆设都去了,留给小呆一个干净宽敞的空间?”

“没有用,”贾维斯淡定地说:“就算是一座空房子,小呆也会平地摔跤的。”

伊莎贝拉认真想了想,发现贾维斯说的特别有道理。

为了避免无辜的装饰品再被砸碎,伊莎贝拉还是勤快点,自己起来去帮彼得找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