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飞入鬓的剑眉,晴空寒星般的明眸,端秀挺直的鼻梁,儒雅中亦带着几分洒脱的英挺气概……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有傲视群雄,立于云端的资本。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淡然如水的男子,此刻却好似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一向眼高于顶的魔枢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你是何人?居然破得了本尊的结界法阵?”

可那白衣男子却答非所问道:“是你伤了她?”

“是又如何?”魔枢那年迈的老腰微微往上挺了挺,一副‘就是你爷爷我做的,你能耐我何’的拽样儿。

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气息越来越微弱,男子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只见他伸手覆在阎梓绯腹部的伤口上,很快地,伤口四周开始结冰,直至阎梓绯整个人都镀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但即便如此,仍改变不了某女浑身是血的事实。

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小人儿放到一旁的空地上躺好,男子用食指将阎梓绯唇角的血渍擦拭掉,然后将那沾有鲜血的食指含在唇间,一字一顿道:

“以汝之姓,冠吾之名;

愿结秦晋,誓不负卿;

苔径影疏,桐阶月明;

与子相约,莫失莫离;

乐理丝桐,暗飞笛音;

与子成说,琴瑟相鸣;

凤凰于飞,鸾俦偕归;

与子叮咛,罗带同心;

草色青青,白露泠泠;

山高路远,与子偕行;

幽幽芳芷,依依江离;

纫以为带,扈子衣衿;

及尔偕老,终身为期;

死生契阔,不渝此情。”

男子那富有磁性却又透着几分悲情的声音回荡在结界的上空,宛若在描绘一副唯美至极的爱情画卷。

另一边,看出些门道的魔枢极其煞风景的惊叹出声,“啧啧,没想到你竟然要跟这奄奄一息的女娃娃结下痴情咒?”

痴情咒:顾名思义,结下此咒者,此生只钟情于被下咒的那一个人,至死不渝!

而男子只是冷冷的看向魔枢,因刚刚抱了堪比血人一般的某女,男子原本的一袭白色衣袍此刻也是血迹斑斑,血渍在布料上晕染开来,化作一只只自地狱飞来的嗜血蝴蝶,为其平添一丝冷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