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我浑身一惊。

“这个……这个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们还是先回来后,再说吧!”

临别时,老苗头一再叮嘱,想要找到苗医诺玛,就一定要记得这两个地方……

告别苗老头后,我们又步行了一小时,开车两小时,回到派出所里。

郑局长他们正在开会,门口站着之前跟着老黄学画驱鬼符的年轻女警察。

看到我们回来,美女警察红着脸朝我们笑了笑:“郑局长在会议室等着你们了……”

跟着美女警察来到会议室,一进门呛得我一连咳嗽了十几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会议室,包括郑局长在内的十几个警察每人手里掐着一支烟,个个面如铜钟。

看到我俩进来,郑局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黄大师,你们可来啦!”

“又出啥幺蛾子了?破案是警察的活儿,老道我并不拿手啊!”

郑局长苦笑了两声:“这案子实在是离奇,我怀疑凶手不是人……”

二十几分钟后,郑局长开车带我们来到郊区的一处旧房子里,整个旧房子都被警戒线围了起来,门口还写着一张大牌子,上面写着“命案现场,禁止入内”八个大字。

“黄大师!因为现场太诡异,我们没敢破坏,甚至连小孩的尸体都……都保持原样……”

刚走进旧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到屋内传来了一股痛彻心扉的寒意。

这是几排五六十年代的老式筒子楼,我和老黄跟着郑局长走到了一楼的一户里,门上隐约还能看出“101”字号,似乎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被悬挂着的小男孩。

说是小男孩,主要是之前郑局长打电话时提过这是个男孩,其实我的第一感觉——这是个女孩,因为他穿着一身血红色连衣裙。

“郑局长,咋回事?男孩怎么会穿红色裙子呢?”我下意识地问身前的郑局长。

“这个,我们也没弄明白,刚才开会时大家还在讨论这事呢!”

男孩是被吊死的,脖子上拴着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麻绳,直通到房顶挂风扇的铁鼻子上。

虽然此时是下午,因为半小时前天阴了下来,屋子里光线很暗。

我跟着老黄和郑局长缓缓地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几个人“啪嗒啪嗒”的走路声显得格外刺耳。走到距离小男孩尸体前五六米时,我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刚停住脚步,忽然外面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得屋里亮如白昼。

这一刹那,我看到了小男孩无比狰狞且煞白的脸,看到了他死死瞪着的双眼和吐出来的红舌头……

卧槽!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更奇怪的是,男孩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锈迹斑斑的大号螺丝帽,加起来估计至少有十几斤。

“黄大师,你怎么看?”

郑局长轻声问道。

“这孩子的身份查清了?”老黄围着男孩转了两圈后,回道。

“正在查,估计天黑前就能查到——黄大师看出了什么啦?”

老黄转完第三圈,人停到了小男孩的正面,然后把头凑到了小男孩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