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了那里,傻乎乎的问着:“停牌不是好事吗?”在我的概念里,停牌就是跌的太惨了,在股市混不下去的意思。

“不能那么说。”肖彬解释着,“丝路这次股价大跌是由于甲醛事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持续下跌对他们公司的影响也大。停牌也许是丝路怕被抄底想的鬼招。”

“过虑了吧?蒋正齐和唐维德都分道扬镳了,也不存在内部争夺股权,谁会闲的无聊抄他们的底?”我不解,停牌对公司还是影响很大的。

“小人之心,不可估量。”肖彬叹口气,“这次明摆着是有人整他们,否则甲醛超标的事不会有人告发,还配上sgs的检测结果,所以他们也要提防。”

“哦。”我恍然大悟,“那会停多久?”

“那就看丝路甲醛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肖彬淡淡笑了两声,声音却很疲惫。

“你最近还好吧?”我听着他声音不太对,问着他,“是不是太累了?”

“是。”肖彬坦然答着,“跟着赵以敬做事,累是自然。过了这段,我也想好好休息一阵,调整一下。”

“有辛劳,自然会有收获嘛。何况你这么精明强干,前途很无量。”我赶紧给肖彬拍着马屁。肖彬是赵以敬的左右手,他要是想去休息,还不等于削了赵以敬的臂膀。

“这马屁拍的一点也不熨帖。你就不能真正关心关心我?”肖彬无奈的笑笑,“一直都这么没良心。”

“谁说我不关心你。”我顿了一下,心想道我最关心你和凡苓怎么样,最想劝你给不了人家未来就别动不动去撩拨人家,对,就是“撩拨”这个词,我忍不住说道:“我关心你有没有又去撩拨人?”

肖彬轻声笑了两声,说着:“那你还是别关心我了。”

我讨了个没趣,却也根据他这话知道了答案,说不出口就肯定是又去找凡苓了。我心里狠狠把肖彬削了几遍,嘴上却也不好说什么,又随口聊了几句正要挂电话,肖彬说道:“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去南京,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从北京带的?”

“你来南京?”我脑子一闪,明天丝之恒要开股东大会,一定会有重大的人事变化,肖彬难道也要涉及其中,不由问着:“是不是你的职位也会有变化?”

“果然是跟着老大混久了,变得聪明了。”肖彬的声音并没有任何波澜,“股东大会会选举产生新的董事会,紧接着会召开董事会议,赵以敬打算提名我进入总部的管理层。”

“哦。”我轻声惊呼道,丝之恒总部的管理层很难进,尤其近几年,赵信俭慢慢动了夺权的念头后,丝之恒的管理层轻易不变动,我在丝之恒工作的那一年多所见,总部的管理层不是赵家的人,就是和各个执行董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如果赵以敬这次真的可以坐上董事长的席位,那肖彬自然也随着升迁。我由衷的说着:“那我要先恭喜你了。”

肖彬却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着:“这要看情况。他提名还有其他董事的意见呢。只怕他这场战斗会旷日持久。”

肖彬的话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丝不安,挂了电话后沉思了许久。赵以敬这次,已经用尽了各种商战之能事,从股权争夺,到股市掌握,技术层面已经到了无懈可击。赵信俭还能想出什么花来?我琢磨不出来,只是更加艰辛的等待着。

那晚赵以敬仍然不回来吃晚饭,我和李姐暖暖吃过饭后,我静静守在女儿身边,看着她画画。女儿画了好几张花朵的,还有一张是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我笑着问她:“这是画的谁呀?”

“妈妈,暖暖。”暖暖指点着画,声音软软的。

我笑道:“那你怎么不把妈妈的脸画成紫色的了?”暖暖看了我一眼,回答着:“因为,因为妈妈的脸开心。”

我心里一荡,不由得把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难怪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虽然我没有说,但是我的表情,我的开心与否,小小的女儿都敏感的察觉的到。用她稚嫩的画笔表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