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你这个愚蠢的妇人,还嫌我符家出的丑不够多吗?”

符仲景本就因为符夏刚才的言辞举动而恼火得没法形容,此刻符夏刚走,姚氏这里却是又不顾形象场合的发着神经,扯着符瑶又叫又嚷,哪里还有半点形象可言。

此时他早就已经烦得无法形容,再被姚氏一搅更是火气逼人没地方可发,边说边直接走了上去顺手便给了姚氏一个巴掌。

“你……你……你打我?”姚氏简直没法相信,死死的捂着脸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符仲景。

“不打你打谁?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跟外头的泼妇有什么区别?”符仲景训斥的同时,倒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见姚氏终于老实了一些,虽无比委屈却不敢再顶嘴出声,这才示意厅里头所有下人全都滚出去并且把门都关了起来。

其实刚才屋里头也只有一两个完全信得过的下人罢了,不过这样的时候依着符仲景的性子当然不希望有任何其他的人再看到家里头的丑事。

“老爷,我刚才那般冲动是不对,可是瑶儿她,她这事当真得问清楚才行呀!”

姚氏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带着哭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真心无法接受符夏刚才所说的一切是真。

虽然她已经相信了符夏所言,毕竟都摆得那般清楚明白哪里可能还做得了假,但她打心底里头真心不能接受,自是想亲自听女儿说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到底为什么要这般做。

“你这是问的态度吗?”符仲景拉下了脸,显然并没有当众询问符瑶的意思。

符瑶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姚氏她们知不知道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现下如何解决宁王手中所掌握的证人这个**烦。

如今这个时候,三皇子那边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宁王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再揪出这事来的话,真不知道会麻烦成什么样子。

五皇子那边已经怒火众生坏了三皇子不少事,姚氏再不知进退的给他点火,他不发脾气才怪。

没等姚氏回应,一直阴着脸对于姚氏询问训问责备不理不顾的符瑶却是突然当场说道:“真也好假也好有什么区别,三皇子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就非他不嫁了!人家爱咋说就咋说,谁都管不着!”

“糊涂!”姚氏当下便吼了回去,当真没料到女儿竟然会这般想。

可符瑶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冲着符仲景极不礼貌地质问起来:“都到了这样的时候,难道他还想要娶那贱人吗?你们不会以为圣旨是闹着玩的吧?依我看,有没有那贱人根本都没有半点……”

“住口!”眼见着符瑶当着姚氏等人的面竟是这般口无遮拦的说道那些不能明着言及之事,符仲景脸都黑了,当下便恼火不已的打断制止:“蠢货,你以为你是谁,想嫁谁就能嫁谁?真是丢尽我相府的颜面,还不立马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再敢胡说八道绝不轻饶!”

符瑶何曾这般被符仲景训斥过,更何况,这所有的事情本就都是父亲所默许支持的,而现在事发,父亲竟然不去惩罚教训生事点火的符夏,反倒还骂她,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过,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道,所以只得强忍着怒火,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谁都没再理,径直冲了到了门口开门愤怒而去。

“老爷,您是不是……”见状,姚氏脸都白了,她就算再不聪明也看得出夫君与女儿之间的异常,一时间整颗心都像是被倒了不知多少盆凉水一般凉了个透。

“够了,此事你不必多理,有空的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尽快除去外头那些四处乱传的谣言影响!你若持家有方的话,府里头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符仲景再次呵斥着姚氏,他这心里头的火正好凤地方发呀,庶女嫡女都敢当众给他脸色,他这个堂堂的相爷简直都快气炸了。

姚氏脸色更是由白转红,再转黑,一时间当真复杂到了极点,可没等她出声,符仲景却是再次朝她凶了起来。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这里是相府,不是你姚家国公府,你若再连这样的主次都分不出来,成日里分不清自个如今到底是符家人还是姚家人的话,那么日后你也不必再留在相府,回你的姚家便是!”

这一回,符仲景当真是把话说得够狠,他受了国公府几十年的威压,早就已经对姚家人积恨太深,而偏偏姚氏从来都没有那样的自觉,理所当然的还觉得他符家受了国公府的恩德,理所当然的应当把姚家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