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她的话,宇文珲勾唇反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穆钰兰恨不得踹他一脚,到底是谁身处险境?“本姑娘惜才,看你有点本事,不过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连累我和我爹!不许连累双河村!”

饶是见多了她口是心非的时候,此时这些话再说出口,多了几分认真。

如今,朝廷捉拿他的画像都有了,他还怎么说自己是好人?

宇文珲和里长说的那些,目前来讲,不能再对第二个人说,不仅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她好。

“你且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更不会连累你们。”宇文珲指着一旁还烧着的炉子,“四叔的药,小心熬干了。”

“啊!我爹的药!”穆钰兰立刻回到炉子旁边守着,搅拌着快熬好的汤药,再分心下去,这药都白忙活了。

穆老四喝了药,三人吃过晚饭,穆钰兰拿上新买来的纸笔,就去了里长家。

“里长,我来还纸笔。”穆钰兰进了院子,和院子里的人打了招呼,就被里长叫进屋里了。

“这点子纸还值得你来还?”里长看了一眼穆钰兰放下的纸,惊讶道,“咋买这么好的?”

“有阿珲帮忙,我爹治腿的银子足够了,我也想识几个字,就一起买了。”穆钰兰看了看外面,突然问道,“里长,你和阿珲都谈什么了?上头给的画像呢?”

里长一怔,忙摆手道,“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就别掺和这事儿了。”

“可是,毕竟阿珲是来找我爹的,我咋能不问清楚?”穆钰兰急了,“之前你还跟我说,他是个危险人物呢……”

“兰花!听话!”里长突然严肃起来,一板一眼的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你别问,阿珲在你家,就是你大伯同袍的儿子,来照顾你爹的!这事儿,错不了!至于画像,我比对过,是我看差了!”

见里长这么坚持,穆钰兰说什么都没用,还了纸笔就回家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两人谈话前,里长还认为宇文珲是坏人是朝廷逃犯,结果只一次谈话,里长否认了自己说过的话。

这两人到底说了啥?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黑,收拾收拾东西,穆钰兰早早的就睡了。

在凝水镇的时候,不仅买了还里长的纸笔,她自己也买了,就为了会写字,戏本子在精而不是多,但是话本子还是可以卖的,写话本子,可比戏本子容易多了。

带着美好的计划,穆钰兰入睡,就连梦里都是自己成功了,赚了好多银子,然后正如她对周通和所说的,拿银子往他身上砸……

咯咯咯……咯咯咯……

只是银子砸在周通和身上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咋就变成鸡了?还一个劲儿的咯咯咯叫?

从莫名惊悚的梦里惊醒,缓了那么一会儿,穆钰兰真的听见鸡叫了,外面还黑着,难不成有人偷鸡?

穆钰兰一下子清醒过来,再细听,外面的确有动静,只是没有刚才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