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太远,在自家院子里就行。”宇文珲劝说道,“咱俩都走,家里就剩下四叔一个人了。”穆钰兰不疑有他,还觉得宇文珲说的很有道理,也就不提早起锻炼的事儿了,“对了,你的褂子,我帮你补好了,已经干透,我放你炕上了,先对付穿着,做新的得等等,或者下次去镇子上,给你买成衣。

自觉对于宇文珲有点不上心,穆钰兰又抱歉的道,“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新的,真的是……事儿太多给忘了。”

说到这些的时候,穆钰兰很惭愧,她对他的关心,似乎少了点儿。

“嗯,没关系,你和四叔也没怎么置办新衣。”宇文珲随便应了一句,表示自己不在意,小姑娘愧疚的小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耳根处,让他强稳住自己的脚步。

尤其是那只举在自己的侧前方,做着发誓姿势的小手,宇文珲好想拉下来,握住。

忍了再忍,最终坚定看向前方的视线,喜欢她,就不能伤害她。

对于衣裳的事儿,他是真的丝毫不介意。

曾经,哪怕是在战场上,他的衣裳都少有旧的,何曾捡过缝补过的褂子穿?在长京的时候,每件衣裳穿不过三次,这是身为皇子王爷该享有的。

两辈子的多少第一次,都落在了这个小姑娘的手里?

眼下他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承认了自己对她是喜欢的,可惜,喜欢又有什么用?

他不想伤害她,不想拉穆钰兰进未知的危险之中,那就只有放手。

回到家,穆钰兰就从宇文珲背上跳下来,小心的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先去洗把脸,就可以吃饭了。”

宇文珲心暖了一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果然看见缝补好的褂子平躺在炕上,虽然是缝补过的,但一想到那是穆钰兰给他缝补的,那么在他心里,那旧褂子就比龙袍还珍贵。

“主子。”古忠突然出现在宇文珲跟前,双手奉上一支小瓷瓶,“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还请主子不要嫌弃。”

他们这些暗卫,受伤都是难免的,随身都会备上好的伤药,除了自己寻来的,还有主子赏的,可毕竟是给他们这些属下用,给穆姑娘怕是委屈了她。

宇文珲接过瓷瓶,微微颔首,这种伤药,在双河村算是顶好的了。

吃过早饭,宇文珲想着主动给穆钰兰上药,用好药膏代替旧药膏,不然他无法解释这瓷瓶的来源。

穆钰兰正给穆老四盯着汤药,眼看着就要好了,“我的脚差不多了,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不用上药了。”

“昨儿回来脚都肿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宇文珲坚持道,“再上一次药,好得快一些。”

穆钰兰一边将汤药倒进碗里,一边道,“真的不用。”

“听话,我给你上药。”宇文珲干脆亲自动手,将药碗稳稳的放到一边,再蹲下身子,欲碰触穆钰兰的受伤的那只脚,“你险些伤了骨头,若是留下病根,总归不好。”

“你你你……”穆钰兰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急着往后躲,“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穆钰兰心里纳罕,今天的宇文珲好奇怪,怎么突然对她动手动脚的,让她倍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