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月与杜雯对视一眼,笑着道,“小姐,自从我们被安排到您身边来,就是要跟您去长京的,以后这样有失身份的话,万不能讲的。”

“什么意思?”穆钰兰停下脚步,看向两人,“是谁的安排?”

魏紫月见穆钰兰认真起来,也严肃的道,“是元帅和王爷说的。”

安元帅当时问她们,是愿意在金州城被嫡母嫡姐压着一辈子,万事做不得住,还是想摆脱牢笼?只不过离开金州城,身份上到底是委屈了,只能做奴婢。

当时二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愿意听从安元帅和宇文珲的安排。

杜雯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小姐,不是所有庶女都能幸运的好过,奴婢二人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元帅给了奴婢这个机会,也是奴婢自己求的。”

“你们……”穆钰兰一阵头疼,昨儿就在纠正她们的称呼,即便是庶女,也是千金,她们这样子,让她承受不来。

“小姐,您去长京,也没人照应,奴婢二人是元帅安排给您的,合情合理。”魏紫月一边说着,一边帮穆钰兰拢了拢斗篷,“雪大了,咱们快点过去吧?元帅该等急了。”

穆钰兰看着二人,无声的点了点头,若她们所说的情况属实,跟她去长京,的确是个好选择。

只是在她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杜雯和魏紫月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她们不敢隐瞒自己的私心,又怕惹穆钰兰不喜,如今见她的态度,心中大定。

杜雯和魏紫月都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王妃是个好主子,就算做奴又如何?总好过在家里前途未卜的庶女。

宇文珲和安元帅挑中她们,是看中她们的能力,自小在内宅被嫡母压着还能过得好,再加上对边疆战事耳濡目染,懂得比旁人多,手段自然也多,以后到了长京,对穆钰兰有的是好处。

待三人进了安元帅的屋子,军医正在给安元帅换药,穆钰兰一人来到近前,看到绷带上的点点血迹直皱眉头,“军医,义父的伤为何还不见好?”

两个月了,再严重的伤也该结痂了吧?可是安元帅的伤却还在流血。

“丫头,那可是三十军棍呐!”军医笑着道,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半分停顿,“元帅如今就能走动,已经是大幸!”

“行了,别吓唬我家丫头!”安元帅责怪道,面向穆钰兰的时候,又是一张笑脸,“丫头坐下,一会儿咱们吃锅子,今儿的雪可小不了,晚会儿回去把我的大斗篷披上。”

穆钰兰见安元帅一派轻松,可心里却清楚,军医说的对,三十军棍,足以要人命的家伙,幸亏安元帅身子骨一直不错,加上坚定的信念,才强撑下来,只是以后身子如何,还得好好养一养。

“义父不该吃锅子的。”穆钰兰劝道,看向一旁的军医,希望他也劝劝,“这会儿伤口还在愈合,若是一不小心留下病根咋办?”军医却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帅的决定,岂是我能左右的?丫头放心,那锅子我检查过了,清淡的,还有补药,你和元帅吃些有好处。再者,将士们也该吃些好的,丫头也不必担心前线,有王爷在,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