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穆老四和乔爷等人都来不及阻止,宇文珲的头便磕了下去。

“王爷!万万使不得!”

宇文珲这一举动,惊得穆老四赶紧起身,弯腰去扶他。

他现在是贤王,是皇帝的儿子,是战神王爷,不是曾经在双河村的阿珲了,穆老四怎敢受宇文珲这么大的礼?

“你是钰兰的爹,是我正儿八经的岳父,怎么就使不得?”宇文珲坚持没起身,到底将三个头都磕完了。

做完这些,宇文珲才就着穆老四的手起身,穆老四不敢受这样大的礼,此时有些手足无措,求救似的目光看向穆钰兰。

“爹,这是爷的一点子心意,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穆钰兰明白宇文珲现在的心思,对穆老四劝道,“爷当我是妻子。”

穆老四微张着嘴,他都明白的,他是穆钰兰的亲爹,宇文珲也当他是岳父,但身份特殊,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恐怕连他都要卷进去了。

这一年多时间里,自家闺女什么都不肯跟他说,瞒着宇文珲的身份,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么?

到了长京还听见几句闲言碎语,说的是穆钰兰在元帅府内的事儿,他们凡事都在小心再小心,自己不能添乱啊。

还有自家闺女换了个名字,也是方便行事,他都理解。

“那就好,那就好!”穆老四干脆拉着宇文珲的手臂坐下,“今儿是一次团圆饭,咱们该高兴的。”

一旁的罗胡氏没怎么说话,不过脸上一直挂着的笑越来越灿烂,怎么能不高兴呢。

就在穆钰兰和宇文珲这边团圆开心的时刻,元帅府内,安立荣因进宫上朝,被皇帝留下议事,过了晌午还没回来。

而一直称病未上朝的安之宣偷偷进了安母的院子,还挥退了其他人。

屋子内只有安之宣坐在床边,还有卧床不起的安母。

“之宣?这会儿你怎么来了?”安母见到自己的大儿子,还见到他消瘦的面庞,心疼的道,“你的身子还没养好,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养身子。”

“多谢娘挂心。”安之宣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只是最近这些日子,总是休息不好,一闭上眼,就能看见昔日二妹妹在身边的情景,就连梦里,也是二妹妹身影。”

这话一出,安母沉默了,她何尝不是呢?

安之宣将视线投向安母,“娘,这两天我还梦见二妹妹对我哭,她跟我说了一些话,我这心里痛得要命。”

“敏敏都说了什么?”安母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握住安之宣的手臂,“她为什么会哭?”“二妹妹说,她是多么的喜欢贤王,可是最后却不能得偿所愿,死得冤枉。”安之宣顿了顿,看向屋子内燃着的安神香,“可是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她求之不得的东西,二妹妹心

里苦。”

安母咬了咬牙,“敏敏所受的委屈,总有一天会报应在穆钰兰身上!都是她抢走了敏敏的一切!”“娘,你甘心让那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就这么嫁进贤王府?成为贤王妃?”安之宣的声音突然有些阴沉,“咱们想着,她没有嫁妆会很难堪,可是皇帝竟然给她送了嫁妆,这不是打咱们府里的脸么?娘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