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二皇子一脉的人,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半个时辰前,皇后侄儿一家百余口被灭了满门,事情彻底闹大了。”

“把咱们的人都看好,千万别被牵扯了进去。”穆钰兰一边简单的吩咐,一边看向内室的方向,她真不忍心把他叫醒。

“是。”古忠立刻得了令,又问道,“王妃,可还有别的吩咐?”

要不是下面有人撺掇,想着浑水摸鱼,他也不急着来这一趟,也不看看,是什么浑水都能摸的么?

可是为了稳住大局,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穆钰兰只稍作思考,便道,“让人找机会,就说我都好了,可是爷病了,昏睡不醒。”

古忠等人,实在忍不住,嘴角都抽了两下,他们的王妃,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自黑。

“是,属下明白了。”

待古忠离开,穆钰兰再也没有睡意,回到房间内就坐在床边,透着微弱的烛光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长京的天,从二皇子开始,真的变了。

她一点都不怀疑,宇文珲是否能走到那个位置,因为她相信他的本事,同时也做好和他同生共死的准备。

她知道他想要那个位置,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和他站在一起。

待天色刚蒙蒙亮,长京内外的动静终于小了不少,宇文珲也幽幽转醒,还没睁眼,便下意识的想抱住身边的人,却不想抱了个空。

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宇文珲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钰兰!”

“我在这儿呢。”穆钰兰一把抓过他的手,“我在呢。”

“怎么起了?”宇文珲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反手将穆钰兰抱了个满怀,刚才那一瞬间,他除了害怕没有别的感想,“以后该把你绑在身上,免得你乱跑。”

穆钰兰没反驳,还出主意道,“要用上千年的玄冰寒铁,这样结实。”

“什么乱七八糟的。”宇文珲被她逗笑了,“传说中的东西也拿来糊弄我,我不会把你软禁在身边,你别跑太远就好。”

“哪舍得跑?”穆钰兰笑着,“我就赖在你身边了,你想撵都撵不走。”

“求之不得!”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穆钰兰说起了正事,“昨夜不忍心吵醒你,长京发生了些事儿,我擅作主张,你别生气。”

“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话就是我的话。”宇文珲摸了摸她的小脸,又亲了亲,“以后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穆钰兰点了点头,将昨晚古忠说的话,还有自己的主张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觉得如何?”

“你做的很好,现在不是咱们动的时候。”宇文珲沉思过后,嘱咐道,“当初你成为外人眼里的煞星,皇帝为了对付我,也要对你好,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除非必要,别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