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富贵险中求。

穆钰兰就什么都不说了,是她失职。

回了长京后,事儿多了些,忘了给她们相看人家,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样儿的。宇文珲却在琢磨古玉容的事儿,他对穆钰兰没有理由怀疑什么,如果古玉容和焱皇子没关,怎么有那朱钗,还在焱皇子忌日的时候难过?如果有关系,在她小时候就拉来训练当暗卫,算不算他的人错误判

断?

暗卫,首先要身家清白啊。

想想那时候,其实他也不大,只不过据说古玉容被欺负得惨了,找到她的时候几天没吃好饭,人比同龄孩子看上去小好几岁。

再算算古玉容的实际年龄,今年有二十二了吧?

外头,古忠等人已经等得久了,见屋子内两人说话,也不打扰,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知道,今儿定是有大事。

“上次召集大家一起,都是两年半前的时候了。”宇文珲淡淡的道,原本紧张的气氛,倒像是话家常。

“是。”众人应了一声,两年半前,皇帝下旨,让主子去边疆,率兵解决原秦清国的侵扰,只谁也没想到,那一次见面后,竟是好久都没有过主子的消息。

那时候,主子还是宫里的皇子,来的人却比现在多,分散在凌国各处的同仁,都找借口给主子送行。

回来后,主子在府里专门修葺了个院子,安置的,是死去同仁的排位,那是主子被追杀的时候,损的兄弟们。

“上一次,众位还祝我平安归来。”宇文珲收了笑,“奈何天意弄人,不过如今我大难不死,总想着做点什么。”

“请主子吩咐!”众人齐声道,“属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宇文珲微微颔首,却道,“你们都是我的最信任的人,有些事,该是让你们知道。”“皇帝不仁不慈,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以前不知不懂,如今全明白了。”宇文珲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多少情绪波动,很是平静,“以前的事儿,也不必多说,只如今,我要告诉大家,那个位置,

我要了!”

面对外人的时候,宇文珲自称本王,面对自己人的时候,这辈子,他从没用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

这一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却是谁也没有说破。

“主子请吩咐,属下听从主子命令!”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反对的,且不说旁的,就是一年半前的时间,主子因皇帝的暗旨秘密回京,被追杀下落不明,一个个就够不忿的。

那件事,是他们亲自查实的!现在的皇帝,对他们主子太不公平了。

“自古帝王路,都不是好走的。”宇文珲又道,“今日,我就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想安稳度日的,我放你们走。”

宇文珲这么说,倒不是像别人似的,最后不放过那些走的,只因上辈子,他们死得太惨,他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