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当她上手打余嗣久的时候,他心里多庆幸。

庆幸这个女孩如笙祭和路载舟所说,真的不是余生。

当她用过激的言论斥责围观群众,维护他和她的婚姻。尤其是和秦吕林争辩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在我被抛弃,温暖我整个青春的人是傅擎苍。在我掉入大海,丧失记忆,找了我十五年的是傅擎苍。在我在余家受尽排挤,把我捧在手里宠进骨子里还是傅擎苍。

世间这么大,七大洲八大洋,两百三十三个国家,七十六亿人口,唯独只有他的茶茶可以说出这番话。

因为他这辈子,都只对一个女孩这么好过。

傅擎苍蓦地望了一眼窗外。

月色皎洁,星辰满布。

他扬起了嘴角,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了很多。凝着天空中北极星的方向,笑容愈发加深。

北极星永远在那,无论白天黑夜,万里星空或漫天无星,它永存在某一个既定的星座上。

以它自己的轨迹运行着。

有人说,北极星之所以骄傲,重复相同的轨迹人生,徘徊原地不懂变更方向,是因为它在等待。

等待远方正在赶回来的故人。

她是他的轨迹,是他久等的归人。

他是她的星辰,是她回家的方向。

傅擎苍将视线收了回来,弓下身子去搂余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