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碰了碰厉长啸的脸，很凉。
“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他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握着手心里。
这般被她担忧着的感觉太不真实，他又被抽了将近八百毫升的血，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脑子有些混乱。
好似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也许是梦境吧。
这些天他每晚都在做梦，都会梦到秦双双，也许这是他另一个晚上做的梦。
梦到与其他的夜晚故事内容不同的东西，梦到的秦双双是关心他，疼爱他的。
好希望这个梦永远不会醒过来，这样的话，秦双双就是他一个人的，独属于厉长啸个人，满心疼爱厉长啸的秦双双。
这样的秦双双，在他身处监狱的那两年来，一直满心期许着。
秦双双听着他那句云淡风轻的“没事啊”，正要说下一句话是，男人忽然就倒在她身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眼睛微微垂着。
护士刚将血袋递给另一个护士，便看见这一幕。
立马走了过来，将厉长啸扶起。“抽血过多，加上这位先生今日身体负荷过大，身体承受不住晕厥。将他扶到另一个病房，给他输液……”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话，男人便甩了手臂，将护士的手从他的手臂上甩了下来。
而后，伸着那条空闲的胳膊，圈在秦双双的腰上。
“别碰我，只有秦双双才可以碰。”
他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抬起头，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的秦双双。“陪着我，我好累，想睡觉了。”
男人惺忪的眼睛，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困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