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那就重新算吧!冲喜救了黄曦释一条命,这个状元值多少钱?作为冲喜成过亲的掉了多少价,大家伙给估算一下吧,现在给不起,先欠着也行,就打个借据好了,我会慢慢的收钱。”穆琳的话震呆了全场,静默一刻,随后议论声哗然。

“一个状元值多少钱?”小孩子们喊起来!

“状元能卖钱吗?”一个呆呆的傻子喊起来。

“真是的,救一条命值老钱了!”

“可不是咋地,可不能干丧良心的事。”

“活佛说阿琳是旺夫命,要是休掉,没有保佑的了,犯了病怎么办?”

“活佛说了,曦释到了二十二,就没有灾难了。”

“要是过路的查地神,发现有人丧良心了可怎么好?”

妇女们小声的嘀咕,诽谤里带了幸灾乐祸,也有愤然不平的意思,不带脏字骂人的技术,夹杂一起。

听到了讽刺和鄙夷的嘀咕声,黄世然的脸火辣辣的,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是想救儿子的命,不知道出哪一门,唯有那个穷丫头可以解危难,二十两银子确实不多,也不是他家要的,她的父母只提了一个要求,好了不能遗弃她们的女儿,自己家当然是答应。

现在是地主家的小姐往上挤,一百抬的嫁妆很诱人,光现银就是两千两,儿子中不了进士也可以用来买官走门路。

没有钱行不通,自己家就那几十亩地,几个铺子也出展不多少钱,指望那个穷岳父,不找他家要就不错。

算来算去还是得把媳妇换成地主的姑娘,她提出要工钱六十两,扣去花給她家的二十两给她四十两也算说得过去,换来一百抬嫁妆两千银,也是够合算的,黄世然算好了账码。

穆琳冷哼道:“休书上的罪状,给大伙儿念念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大家一致认为说得对,我就是没理的。

如果不是事实,你们黄家污我名声,编排罪状,嫌贫爱富,无理休妻,就得赔偿我青春损失费,名誉损失费。

一条状元的命值多少钱?这条命值多少钱?就得赔我多少钱,村长大叔和族长爷爷和大家给评估一下儿,阿淋就要状元一条命的钱,五年的月例钱,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一起拿吧,一个状元,郡主的丈夫,能掏不起这点儿钱吗?”

黄老太婆又开始凶:“你妄想,你这是讹人!你愿意给我们冲喜,就是不赔偿你!你有招想去!”黄老太婆来浑的了。

穆琳看看村长和族长都没有想说话,也是啊,人家的状元高门,自己一个外来的穷苦小女子,谁能维护这样的人,有什么益处?

穆琳灵机一动,也不能把人伤透,还要在这个村子站脚,那个娘家可是不能回去的,防止再次被卖,这可是万恶的旧社会,可没有女子说话的权利,再次被卖也是没有辙。

就只有装弱装悲惨,其实是真悲惨。上无片瓦遮身体,下无寸土立足地,没粮没钱,一个小女孩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