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晋看那砖已经活动开,里边还没异样,感觉有点奇怪,按说打通以后,该有气窜出来,内外互通才对,难道里边还有一层,或者……

他觉着奇怪,从兜里摸了把专用的钢钩出来,这种钢钩是启砖专用的,像个精致的耙子,耙齿却特别短,就于深入砖缝使用。

他将两把钢钩深进去,上下抓实,使劲往外拉,却没拉动,里边还有点黏合,只好让我来拉。

我是我们中力量较大点的,一般出力的活都找我。

这种钢钩设计独特,从外边比较容易使力,里边吃力点也抓的稳当,我运运气,费了很大劲,果然拽动了。

那砖一点一点往外抽,不大会,就起了下来。

蔡晋忙提了灯笼往里照,里边果然还有一层砖,没办法,只好想办法再起它了。

李有财过来将砖摆好,上下左右仔细看看,见上边竟刻有几个篆字,好像写的“李笼,上”字样。

“这是什么意思?”李有财不大明白。

“可能是砌墙时候的记号吧,或者是烧砖的记号。”蔡晋也感觉奇怪,不过也没什么,还是凿墙要紧,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呢。

宋天勤竟然呼呼睡着了,我们看着笑笑,也感觉很是疲乏,既然那金刚墙还有一层,不凿透,谅也没啥凶险,带着一股发现金刚墙的兴奋,使了这么长时间的蛮力,确实也该休息会了。

我一看宋天勤睡倒,和巧莉也跟着找个窝,一偎,不大会也睡下。

李有财与蔡晋并没就睡,看着这砖低声聊天。

“你看这砖,就知道这粽子有多厉害了,全用这砖,得多少啊,不过比全石头的省点劲儿。”李有财说。

“是啊,和你比我是孤陋寡闻的很了,我只进过几个小斗,这趟什么东西都碰上了,倒长见识了。我老是想不明白,你说咱们四个费这么大劲,那以前来的夫子怎么进的,他到底是谁呢,真是想不明白。”蔡晋说。

“别想了,想不明白的,反正我猜想是我派的一个长辈,是谁就不知道了,我现在想的是他到底进没进得去。哎,想不明白,先睡吧。”李有财也是困惑的很,有气无力地接了两句,合眼休息。

灭了灯笼,盗洞立刻陷入沉沉的黑暗中,虽然疲惫的很,也睡不踏实,一会想象那金刚墙里的地宫该是什么样,一会蹦出来以前摸过的斗,一会浮现出来那些斗里的粽子,平时见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这些天明显的感觉气虚,老是让那些粽子、僵尸啊,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心里发毛。睡觉也不安生,只好叹了口气,大不了也着斗里的粽子做伴去,怎样不是一辈子啊。

约莫过了十几个时辰,我们才晃悠着起来,各自取了点干粮,和了清水吃下,要是平常人看见他们的干粮肯定吃不下去的,黑黑的,特别干,也特别实,这样吃进去撑劲。

不过我们习惯了野外生活的胃口,是没问题的,这胃是人惯出来的,天天这么磨砺,反而健康的很,天天细米白面,反吃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