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勤已经让狐狸围困,腿上给撕了几块肉,疼的嗷嗷乱叫,将灯笼仍一边,拿出来小宝剑,匕首,腾挪刺杀。那些狐狸精灵的紧,也凶恶的紧,不顾一切地上前撕扯。

我们陷入苦战,全都流血,蔡晋毕竟应战经验丰富,受伤最轻,他见那些狐狸进退有据,厮杀凶狠顽强,见了血,眼睛里都充满了恶狠狠的凶焰。

“这场恶战可是非同寻常,这些东西不是凡品啊,有千年阴毒的精灵之物,这样下去,累死也杀不退,这苗王就是他妈的点子多,竟搞了这么多恶毒的东西把门。”李有财手脚急急地应战,寻找着狐群的破绽。

“万物生克,自然有克制的东西,什么会克制群狐呢。”李有财边战边说,“《窜天猴手记》、狐狸、千年壁画……”他思索着破解之道,挖空心思找关于阴毒的灵性壁画狐狸的记载。

“喀嚓”“扑通”“呦呦”各种怪异的声音充斥了隧道门空旷的空间,“嗡嗡”的各种声音回响回旋。

每人面对着大约十几只狐狸的围困,狐狸们从上中下三路向他们发起攻击,进退很有规律,即就被刺破肚皮,依然凶狠地扑上来。

五只灯笼孤零零地被扔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五个居心叵测的土夫子和大群的看门狐狸精灵的恶斗,旷古未闻的战斗,生死搏杀……

杀气腾腾,烟雾弥漫,千年古墓在捍卫自己的尊严,盗墓贼们只好搏命血拼,人鬼之战在活生生上演,舞台就是苗王女僵尸的卧榻之侧。

宋天勤旧伤未痊如何禁得起这样搏杀,此时已是勉强招架,只待奇迹发生了,对生命的留恋驱使他搏击下去。

李有财还在思索,群狐虽然凶狠,却进退有据,应该有个指挥中心存在,那指挥中心是什么呢,趁着搏斗间隙瞄了一眼那壁画,只见每只狐狸都还在上边,不同的是现在已经不显得那么鲜亮,这壁画其实是一幅完美的暗器激发装置,这些蛰伏了千年的阴毒狐狸就是玄宫的看门狐了,这么设计真是绝妙,一让人麻痹二确实有致命的杀伤力,这东西也只有苗人能做出来,千年蛰伏的狐狸,以前从未听说,如何克制呢?

我很是困惑,搏斗这么久竟没有一只狐狸被杀死,真是阴柔狠毒至极。

混乱中,我忽然想起《窜天猴手记》中有只言片语关于阴狐的记载,古时苗地山区中生长着一种狐狸,性情极其阴毒狡猾,有个老巫师突发奇想,在养蛊的时候试着将一瓮的阴毒金蚕毒蛇蝎子等等,属于阴柔一类的毒物放在一起,里边放了一只狐狸。

过了一百天后,他想那狐狸该是连骨头架子也没了吧,里边胜出的估计还是蛇蛊,他带了防毒防蛊的面具和铠甲去启开蛊瓮,奇迹发生了,里边只有一只狐狸,这只狐狸两眼如明灯,闪烁着毒辣的光芒,大出他所料,没敢细看就赶紧盖上瓮盖。

这就是《窜天猴手记》里关于狐蛊的一段记载。

有了这部分词句,我心里像迷航的小船找到了灯塔,最起码了解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没空惊叹这些狐蛊是如何蛰伏千年如何激发的,开始紧张地思考破解之道。

我看这些狐狸撕咬凶狠,不要命的猛扑,知道确实是邪症,搏斗之际摸出来桃木剑来,对着面前一只狐狸狠狠地砸下去,只听“噗”一声闷响,那狐狸果然瘫软在地,其他狐狸也变的畏首畏尾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拼命,这下我心里有了底,再接再厉,对着一只扑上来的狐狸头上就是一剑。

大家可能不知道桃木剑的形状,是六楞形的棍子,并不是普通宝剑样式,用桃木剑主要是为避邪,不是杀人,是杀鬼的利器。

面前着了桃木剑的狐狸也闷哼一声,瘫软在地。

混乱中我大叫:“快拿桃木剑砸!”正辛苦搏命的四人赶紧腾出手来,各自将桃木剑对着狐狸群就砸。

又是一阵混乱,这次狐狸群却不占上风了,宋天勤见果然得手,心里已经愤恨到疯狂,直到砸的几只狐狸脑浆迸裂也不肯住手。

看看局势稍定,那些不死的狐狸在角落里已经哆嗦成一团,我开始看那些壁画上的狐狸,只见那些狐狸已经失去了精神,在没刚来时那种灼灼的光华,我知道应该是这些狐蛊的蛰伏之所。

我又看宋天勤拿棍子激发的九尾狐狸,只见它蜷缩成一团,状似乞怜,我知道这狡猾阴毒的东西是不能放过的,说不定我们回过神来反啮自己。

我拿着桃木剑照着九尾狐狸的脑袋砸去,“噗”一声砸成一片黑影,接着一声凄厉的哀号声,在隧道门内极其恐怖的回旋跌宕。

接着看壁画上的众多狐狸,都发出“噗噗”的声音之后,变成了黑影子,我用桃木剑戳了戳,成了粉灰,后边都有一个狐狸形的窝,原来这些狐蛊蛰伏在这里,竟至千年,我叹息一番。

回过头来,看那些狐狸都给宋天勤他们砸死了。宋天勤已经坐在破烂木头栅栏上叫苦连天了,他伤势也不轻,腿上的旧伤口被撕开,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巧莉、蔡晋包括李有财,也都是伤痕累累了。

李有财气得踢了宋天勤一脚:“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这几回都是你惹祸,就你乱戳乱挠,不知道消停点,没个稳重劲。咱们是在什么地方,不光是珍宝遍地,还是虎狼之窝,看看,刚才那可不是一般的狐狸,而是千年狐蛊,毒着呢?”

宋天勤不以为然地说:“毒什么,不过还真是很凶呢,他奶奶的,怎么藏这里,这么多年不吃不喝咋饿不死啊!真是邪门。”

“你懂什么,这东西已经成蛊妖了,还像你似的天天吃啊!”李有财训斥着宋天勤。

大家听蔡晋一说,心里开始发慌,是啊,没感觉有毒啊,不对,肯定这狐狸不会没毒,不然放这里干吗啊,不然还叫狐蛊啊。

“狐蛊狐蛊……”几个人嘟囔着,心里惶惑,老感觉不踏实。

不大会,我感觉伤口有些发痒,知道不妙,这是中毒的征兆,我知道这狐蛊应该是最毒的蛊虫,比黑蛇蛊还要毒,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断肠草来,试试吧,李有财等人有点迟疑,怕这断肠草不能解毒反而加剧毒性,我想干脆自己试试再说,反正伤势轻。

我研了些断肠草的末,敷在伤口处,不大会,伤口黑血与断肠草粉末融和,开始麻麻的,过了半个时辰光景,毒痒果然消失了,我心里有了底,大胆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