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内。

韩宿将近几日所查情况汇报给皇帝。

原来这江晋之根本不是雪山怪叟的弟子,只是一名颇有武学资质的樵夫之子,冒认雪山怪叟之徒,恐怕也只是想沽名钓誉。

皇帝沉吟了片刻,没有在纠结江晋之这个小问题。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眼角。

近来夙特丹边境颇不安稳,夙郁频频调动中军将士,沿西南西北一带严密设防,不知道下一步想干什么。

据探子来报,夙郁暗中着手准备了一支实力非常雄厚的海战军。

往来调遣频密。

想必忍也忍够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跟楚国动手,实力恐怕不够,无疑是以卵击石。

怎么想都不觉得夙郁是个这么没脑子的家伙,这人城府极深,往往走一步,接连想好之后的十几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动手。

他到底在想什么。

楚慎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皇上。”凌公公小步入门,皱着眉头说道,“司马大将军求见。”

楚慎的脸色唰地黑了一半。

好你个老匹夫,当真以为可以左右朕的决定?他面有怒意,伸手一挥,“朕与韩统领有要事相商,让他好好在外候着。”

“是皇上。”凌公公领命转身离去。

韩宿一皱眉头,“皇上,这司马炎朗到底想做什么?惠嫔娘娘都已经下葬两天了,他却天天跑来找皇上要封号,难道追封一个皇后头衔就能令惠嫔娘娘含笑九泉?”

“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朕的耐性已经快给他磨光了!”他恼火地摔下手里的折子,压抑着一肚子火气,“我们要找的东西找得情况如何。”

韩宿眸中精光一闪,“他藏得十分隐秘。但是线索也没中断。总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今日接获密报,据说前阵子有个叫鲁璋的门生跟他闹翻了。而这鲁璋手中该是有一份这东西的,不过他失踪了,我们的人正加紧搜查他的踪迹。”

“一旦有消息,无论什么时候立刻来报。”

“是皇上。”韩宿严肃地拱手点头。

楚慎一手捏紧拳头,眸中掠过深沉的冷意,“只要这东西落在我们手中,就是他的死期。此事决不容许出错,朕要的最终结果是……”

“连根拔起,无一错漏。”他语气阴森,狠狠一拧眉,继而又云淡风轻地舒眉笑开了。

“朕已经等不及看他仓皇落魄凌乱可怜的样子了,哼!”他起身甩袖,往内室走,“朕要立后,立何人为后,容不得任何人指手画脚!你出去告诉司马炎朗,朕乏累不堪,休息了。”

“是,皇上!”

*****皇帝的分割线呀******

临近夏日的午后。

暖风拂面。

熏得人晕乎乎直打瞌睡。

沁儿小妹妹吃饱喝足本想窝回去好好补个回笼觉,可偏偏有些人不让她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