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某人毫不忌讳地在她一个女子身上摸索着,阿飘白了他一眼,随即干脆一扭头,坦荡道:“你别找了,我当真是没找到,要不然,我把衣服脱给你看?”

说着,朝他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谢白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嫌恶地看了阿飘一眼,便是一把放开了她,道:“谁派你来的。”

阿飘身子一个不稳被这力道推向了一旁,嘴角却是一勾,隐在黑暗处的右手缓缓地伸进袖中,嘴中则一字一顿地说着:“派、我、来、的、人、就、是——”

待得指尖触及一处圆润的冰凉后,扶着假山的手一个借力,阿飘几乎眨眼的功夫便是将一玉瓶朝小黑扔去:“你大爷派我来的,小黑,接着。”

阿飘面上尽是得意之色,看着谢白的眼中皆是得意之色。然则,说话间,谢白已然又欺身上前,但阿飘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主?刚才不过是碍着被人偷袭,吃了一亏,施展不开拳脚罢了,如今又岂会让他再次得手?

脚尖一抬,已是轻轻勾起地上的匕首,阿飘正要伸手去接,手臂却是被谢白一打,歪了歪。阿飘皱眉,随即一个转身回脚,将即将落入谢白手中的匕首踢得老高,随即双手又借着假山之力,便是腾空朝谢白踹去。谢白却是身子一转,一手便抓住阿飘的左脚,顺着她的力道往前一拉。阿飘被带得失去了主控力道,却是立刻同样顺着他的力道,一个旋身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随即抬起自由的右脚便使足吃奶的劲朝着谢白的命根子处踢去。

谢白皱眉,脚尖一转,便是朝后边倒去,几乎全身缠在谢白身上的阿飘此时失了重心,没了个使力点,情急间连忙放开手,任由自己朝着一旁跌去。

砰的一声跌入一旁的草丛中,阿飘顾不得吃痛,一个翻滚欲再度起身之时,却因这一瞬间的差落,谢白已然是再度欺身上前。双脚扣着她的双脚,一只手臂着摁将她的脖颈上,禁锢地她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垂直下落的匕首猝的一声深深埋入了土地中,只剩得个刀柄。

随后,谢白腾出的一只手则一把抽出没入土地的匕首,同样抵在阿飘的脖颈之上,让本还在挣扎的阿飘彻底是不敢动弹。

而玉瓶所落之处虽只离小黑一米远,但对于此刻已全然被奇怪的手印给束缚住的小黑来说着实是不易的,不过趁着他们打斗所腾出的时间,小黑咬着牙一个挪身,一个停歇地也是只离玉瓶一个手指的距离了。

然则小黑浑身气力几乎都要被用光了,如今使劲挪动着脖颈,想着能否用嘴巴叼住,却愣是徒劳。

当下阿飘看着远处的场景,心下不禁一阵焦急。

这死小黑,叫他平时多练些鬼术,偏不听,现在却是被区区凡人所设的一个手印给打趴下了,亏他还当了几十年的鬼差!简直就是比猪还笨!当下还害得她同他一起受罪!

而谢白自然是知道阿飘心中在打着怎样的如意算盘,却是也没心思去管身后的小鬼。

一来,阿飘是当下问题的关键,且那小鬼又是听阿飘话的,自然没有丢掉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去收拾身后的小喽啰的;二来,虽说小黑阴术练的不到家,但到底是将近一百年的鬼差,身上所带的阴气自是足的,他那手印对他也不过只能撑的住一炷香的时间,现在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自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再对他补施了。

越到紧急时刻,就越要淡定,这是阿飘的人生哲言。

当下最要紧的便是为小黑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