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有一张好看的面容,每每赖在他背上从街头走过之时,便如现在一般的自豪。

“到了。”

谢白将付葭月放下。

忙里忙外的小贩见来客人了,拍打了下肩头上的抹布道:“客官来两碗阳春面?”

见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付葭月不禁惊叫道:“哈哈,就是他,他跟老王长得很像,想来就是老王的儿子了。”

“你们认识家父?”

付葭月高兴地不假思索:“对啊,我以前经常在这他摊子上吃阳春面的。”

“以前,姑娘你看起来也不过才十几来岁吧?姑娘你莫要说笑了。”

却是谢白接口道:“只不过以前她的父亲经常在摊子上吃,在她出生后便时常向她提起,也时常给她带去你摊子上的阳春面。当下见着你,一时以为是见到描述中的人,当下却是有些混乱了。”

小贩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家父的阳春面确实是做得好。不过我的手艺也是家父亲传的。姑娘不必担心,之前吃过不也是知道?”

付葭月吐了吐舌头,随即爽快地伸出了右手晃了晃道:“那是自然,给我们拿五碗阳春面。”

小贩愣了愣,随即又瞧见一旁的谢白,恍然大悟地甩了甩抹布道:“好勒,姑娘稍等。”

小贩的手法极是娴熟,不过片刻的功夫,五碗阳春面便是做好了。

拿过一碗,付葭月等不及地拿起了筷子和汤勺吃了起来:“啊,烫……烫……”

付葭月被烫得直哈嘴:“哈哈,就是这个味。”

见谢白拿着巨大的木质汤勺疑惑地看向自己,付葭月道:“像你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肯定是没有吃过这些东西的。跟你讲,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同这正宗的阳春面比起来当真是比不上的,我在冥界的那五十几年当真是无限地怀念这家的阳春面,当下能重新吃上当真是感天动地啊。”

见谢白仍旧愣在原地,付葭月干脆伸出手想要手把手教他:“这木勺子你不会用了吧?来,我教你。”

谢白却是眼波一转,换了个手势躲开付葭月伸出的双手:“我不是被当做金丝雀养大的。”

优雅地吃了一口,确是美味。

见谢白吃着这般美味还是慢条斯理的模样,付葭月白了他一眼道:“谁信啊?你是谢家的独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还有人肯让你吃苦的?”

“你以为当凭府邸人脉这方面,便是可以在朝堂立足了?哪一个家族的长盛不衰不是建立在暗箭四射,尸骨累累之上?”

然则,听得这话,付葭月鼻头却是一酸,忙低下头去兀自吃着碗里的面。

意识到不对劲,谢白道:“你怎么了?”

付葭月抽了抽鼻子道:“没,我只是想我哥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潜进你府中的目的吗?我便是为了我哥。当年你的府邸也便是八王爷的府邸,我记得我便是在那边见到哥哥和八王爷谈话的,之后也便是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