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灵魂永久的缺角,你以为魂飞魄散就是开玩笑的?”

“她是无辜的!她也有爱她的亲人们,我不过是损伤点魂力,换做她,那便真是魂飞魄散了。”

“傻瓜!”茶茶愤怒地甩开了付葭月的手,随即并上两指便是朝她的额间附去。

紫红色的光亮附在付葭月的面上缠绕走顺着。

惨白的唇缓缓动了几下,付葭月笑得愈加灿烂道:“茶茶,你真好!”

“好个屁!为着你这破事,今晚我是连孟婆的晚宴都没赶上!”

“孟婆的晚宴你都是敢参加啊?”

“闭嘴!好好留着你的命还得给我免费干上五年,却是别想这样轻易跑票了!”

付葭月摇着头笑着间,却是看到一旁正费力地对付着厉鬼的两人。

“那些都是恶鬼,厉害的很,你把他们散了吧。”

她昏迷间,隐约也是听到谢白似乎伤得不轻。当下这都是游荡在人间几十年的厉鬼,道行怕是不浅。

“把我的契奴伤成这样,还想我轻易罢休?休想!”

见着两人一道道符咒下,本就为数不多的厉鬼已然少了许多的戾气,当下付葭月也就笑笑,不再说话。

冥界少了冥王是会出乱子的,当下茶茶将灵魂封印好,再厉声戾气地警告了谢白和老者几句,便是收拾了众厉鬼回冥界去了。

当下也只有厉鬼们叫苦不迭了,他们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说再入轮回,就说为畜为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将他们丢进了十八层地狱了。

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不过是顺着冥王的召唤想出来立上一功,刷上点好感度,当下却是未料到碰到个这么不讲信用的主。

翌日,被午间斜射进屋的烈日亲吻着眼帘的付葭月终是在迷迷糊糊中醒来。

抬眸间,便是见到老者一身素袍地坐在她的床沿旁。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感觉全身酸软无力,疼得打紧,就像是浑身的骨架都散了一般,硬生生将你掰脱臼了再给安上去的可怕感觉。

当下便也不坚持了。

见她醒了,老者拿过一旁的碗勺,吹着花白的胡须,笑脸盈盈道:“你醒了?来,这是热粥,你喝一口。”

老者有种天然的亲和力,尽管并不相熟,却是带着没理由拒绝的魅力。

一勺子递至唇边,付葭月肚中空空,却是丝毫感觉不到饿意,当下瞅瞅不带丝毫肉丝的粥,皱眉道:“纯素的?我不吃。”

然则,老者却动作娴熟得很,趁着她说话之际便是将勺子塞进。

“放心吧,这是鱼肉粥,是我清早上抓的,新鲜的很。剁成了肉末,现下却是看不出来了。”普法笑着继续朝她喂了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