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乔羽书看准时机,便是一掌朝着车顶上掀去,却是双手不过才刚触及其上,便是随即再度有一阵内劲朝他劈来。却是躲闪不及,只得稍稍侧身,却也是遭了其中的半成功力。

当下,嘴角便是渗出一抹鲜血。

却是随即嘴角一勾,几乎用尽了身上所剩的气力般朝谢白攻去,一时间谢白没料到他负伤却会使得如此狠绝,不得以避开自己所处的位置。乔羽书趁着这个间隙,一把将车帘给掀开,却是只见一空空如也的车厢。

“葭月不在此车中?你却当真敢留她一人于那马车队中?”当下乔羽书心中不禁涌过无尽的懊悔,葭月便在最初他所到之处,却是如此错过了。

“你便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一语毕,谢白便是一掌朝着征愣在那已然也是有些油尽灯枯的他击去。

“噗——”

身子重重地撞击于身后马车的架骨上,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浸湿了周遭红妆,却被掩盖于其中,将其喜红中染去几分鲜红欲滴。

腹部的伤口已然全部裂开,无数的鲜血至其中喷涌而出,再度染红了他的胸口与衣襟。却不过如那红妆一般,只不过将其染得更加耀眼鲜红。

剧烈的疼痛至腹部蔓延开来,他却仍旧笑得灿若桃李,齿缝间也尽是鲜血,看着谢白的眼眸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你不会杀我,亦或是说,你不敢杀我!”

谢白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却是随即便不理会他,拂袖间准备离去。

此刻,周围死士大部分此刻已然被清除,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死士也是被暗卫首领一剑砍去头颅,再没了生机。

此番杀戮却也损失了他许多的暗卫。

死士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是用本已经死绝却并未腐烂的尸首泡上水银避免他们腐烂,随即用一种南疆秘术将他们几近于催眠,控制。

此过程需七七四十九日,一旦炼成,他们便会依着授予他们重获新生的主人行事。期间不惧任何伤痛,却是比常人战斗力高上近十倍。

南疆,也便只有他了!

他却如此迫不及待吗?

思及至此,谢白冷哼一声。

看着地上所躺的他所培养了许多年的暗卫尸首,随即便朝跪拜在一旁的暗卫首领吩咐道:“将他们待回去厚葬!”

“喏!”

待转身要走之际,却只听得身后传来墨武着急的声音:“公子,不好了,公主被挟持走了!是属下无能!”

墨武当即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谁?”一时间怒得声音都有些扭曲,面上也再难维持住淡若止水的表情。

几乎是同时,手捂着腹部几乎进气多出气少的乔羽书不禁闷哼一声:“什么?”

墨武抱拳禀报着,语气中充满着自责与痛恨:“依着公子的吩咐,公主逃出马车后,属下并未去阻拦。然而,就在公主进入一家成衣店后,便不再出来。可属下也并未见她出来过,当下寻进去时,已是不见她的身影。如今成衣店的掌柜已被我给抓起,却是一句话都未曾套出。却是特此来求公子指示。”

“你又在利用她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一时间乔羽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之情,上前便是揪住谢白的衣襟怒声呵斥着。

“滚开!”

谢白使劲一挥袖,便是将他轻易地给带倒。

面上的冷意已是愈加,犹如深入骨髓。

手指紧握间青筋暴起,发出响彻的骨节交错声。

“你个没有血肉的工具,根本就不配娶葭月!”乔羽书说着,便是要托起他已然接近死亡的身体再度朝谢白攻去。

却是一下被墨武的话所阻止:“乔公子,有事便先等找到公主再说吧。”

谢白淡淡地再度扫视了他一眼,便是转身离去,却不过行过几步,便是被身后几近嘲讽的声音给止住了脚步:“你以为但凭你们有能力寻到葭月吗?”

猛地转头,语气中已是有些失控:“你知道她在哪?”

乔羽书却反倒不语,愈加嘲讽似地看向他。

谢白却也不待他回答,便宛若从他的眼眸中看穿般,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是他?”

明明是尚未确定的事实,却带着几近于肯定的语气。

乔羽书冷笑着并不理会他,随即便朝着仍旧跪在一旁的墨武道:“带我去成衣店!”

墨武看了他一眼,又随即看向谢白,在得到他的许可后,便上前抗住了乔羽书,以着飞快的速度朝着成衣店方向飞去。

很快,三人便是到了店中。

一时,被五花大绑地捆于椅子上的掌柜看到乔羽书时,便犹如见到救星般透过紧绷的胶带,呜咽呼着。

挣扎间还带动了椅子,发出了与地面碰撞的笨重摩擦声。

乔羽书却并不理会他,兀自朝着里屋走去。

便只见他于一旁花瓶上旋转了约莫45度的角度,又朝着墙上一画卷的湖中心莲花处一按。随即,原本只是一堵墙的墙面发出石块笨重的相撞声后,便是打开了一个通道。

墨武有些错愕,谢白却依旧淡然无波,似乎刚才的失态不过只是个错态。

乔羽书埋着极尽虚弱的步伐刚踏入一步,便是停住身子,冷冷道:“你们便在外间等着!”

随即却猛然一转头,目光凛冽地看向斜边:“还有你!”

“她是我的妻!”

“她是我的恋!”

目光对视间,两人皆是将对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乔羽书却是随即又是一声冷笑:“要是不想让葭月早死,你便跟进来吧。”

说着,嘴角便是勾起一抹弧度,随即便转身离去。

“带上它,它会告诉你葭月在哪。”

却是随即手中别打入一个腕铃。

冷笑地一把攥住,便是头也不回地兀自继续朝前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