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当爹又当妈太辛苦了,卢天策本来也才十多岁,所以才会把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交的这么早熟。

茶茶虽然好色,其实连那些美男的手都没摸过一把,咋被一个小姑娘当着人家的面说出睡觉这种话来,当真是十分之忧伤。

卢天策很尴尬,茶茶更尴尬。两个人集体咳嗽,显然有种心虚的感觉。阿夷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姐姐,你真的跟我哥哥睡了啊,脸那么红。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嫂嫂啊,哈哈。”

小姑娘很兴奋,“以后你做我嫂嫂了,那我是不是就会有小弟弟可以玩儿了。那我……我要给小弟弟准备好多礼物。”

茶茶目瞪口呆,这小姑娘想的可真远。

卢天策揉着眉,“阿夷,这么早怎么过来了?福全叔呢。”

阿夷想起目地,“哥哥,昨天的烟花太漂亮了,你都不知道,阿夷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烟花了。”

他们在京城的时候,过年过节也是有那样规矩的烟花的,可是离开京城来到这个山野小城之后,便再无那样的盛况了。

卢天策看着小姑娘发亮的眼睛,哦了一声,“阿夷可高兴。”

“自然高兴啊,可惜你又没去看。”

茶茶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人间兄妹情深,她这个外人也可以挺个机会溜了不是,在这儿一直站着,这小姑娘看到了,保不齐又该语出惊人。

卢天策看了眼无比尴尬的茶茶,想到自己刚睡过来的时候可是握着人家的手的,耳根子居然微微地红了。

“……”阿夷又不高兴了,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她哥哥这可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啊,好歹自己还在这儿站着呢,他们居然隔空传情。

小姑娘把卢天策拉起来,“哥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你陪我出去玩儿。”

一个时辰后……

归宁山庄远地城镇,一行人到达最临近的镇子也用了很长的时间。

“福全叔,麻烦你找个馆子,我们先吃饭吧。”

新年庄子里不忙,卢天策便带了好些人出来。当然,其中肯定有茶茶。

昨晚的暧昧事情之后,茶茶的态度十分诡异,她一面又舍不得,一面又躲着卢天策,生怕自己跟这个美少年再有什么肢体接触会让她忍不住把人给扑倒了去。

冥界里,黑无常正在给白无常做吃的,见她两只眼睛落在灵镜上头,忍不住也凑上来,“小白,这么高兴,在看什么。”

白无常看了他一眼,冷哼,“你说老大这回怎么这么奇怪,以前她都是看到谁稍微好看一点儿就能扑上去,现在这么淑女,居然还脸红。”

“真爱呗!”黑无常见怪不怪。

茶茶打了个喷嚏,居然有人敢在背后骂她,哼,胆子不小。

茶茶腹诽,见一张桌子上人都在看着自己,莫名其妙。

这姑娘……其实挺可爱的。福全做为一个过来人,这种年轻人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只用眼睛示意她都做了什么。

茶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

阿夷看着觉得十分别扭,这姐姐是不是傻,看不到哥哥脸都白了么,“姐姐,你把面汤倒在哥哥那里了。”

卢天策本就肤白,这下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血色了。茶茶愣了一下,扭头果然看到自己刚才的手肘碰到了他的碗,然后手里的汤和面全都洒衣服上了,居然还是两腿中间那个最尴尬的位置。

茶茶老脸一红,拿出帕子就要去擦卢天策腿上的东西,他的脸攸地一红,“不用了。”

结果茶茶一惊,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猛地站起来,整个人都受力不稳,忽然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砰——

茶茶的后脑勺磕在地上,痛的她眼泪一下子冒出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本来只是打个喷嚏,怎么会还倒地上去了。

接下来,好好的一顿饭自然兵荒马乱的,因为茶茶本来就有伤,而且还是要命的伤,这才养了多久。

大过年的要找个大夫确实挺难的,福全没办法,重金叫了个人来,那老头子半只眼睛都看不到了,“这姑娘病的十分严重,我需要给她用独家秘方治病,你们都给我出去。”

茶茶哪有什么重病,只不过之前那个燕风仁死之前确实是伤了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所以刚才那一摔才会让她吐出口血而已。

茶茶钻进了燕雨的身体里面,所以暂时保证这身体还在,但是死了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区别。她本就是冥王,哪会这么容易就死啦死啦地。

那老头子将一堆人都轰出去,还装模作样地将门锁死,这才凑到她面前,一脸悲愤。

茶茶看的莫名其妙,这斯想干嘛。

那从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撕了面皮子,“小姐,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面皮下,竟然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不仅十分年轻,尤为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也变了。茶茶瞪大眼睛,这男子的美貌自然是比不得卢天策的,但是根本她的慧眼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年轻男子的阳寿还挺长,哎。

见茶茶表情十分猥琐,那年轻男子吓了一跳,“真傻了?燕风仁那个狗东西真他妈混蛋。死了死了,死之前还要来这么一出。真该把他拖出来鞭尸一顿。”

“……”年轻人,这么暴脾气可不好。

“所以,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之前病的很厉害,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茶茶虽然读取了燕雨记忆,其实也只是一小部分比较重要的而已,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人茶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脸一下子就十分之绿,“你真忘了!我操。”

年轻人虽然变了妆,却还是精通医术的。他赶紧过来给茶茶把脉,半响之色倒吸了口凉气,“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年轻人叫她小姐,那便是手下的人了,这哪有半点儿手下的样子,分明找抽。

茶茶是个好脾气的老大,所以不会为这种事儿生气,“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当然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年轻人皱皱脉,一边翻箱倒柜地找药,一面好奇,“家里那几个老东西把你禁足三个月,眼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在外头做了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我瞧着那几个老东西既然没有说什么,估计也不会再吭声了。小姐,你应该回去接任燕家家门的位置了吧,日久生变啊。“

这回,茶茶是真的愣住了,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

这个本来应该叫燕雨的少女,其实背负着血海深仇,还有一个若大的家族,和那些拼死护她多年的手下。

燕家死了一个燕成淮,也未必就能够真正地太平干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