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娘带着茶茶离开后,大夫人说,“二夫人,不是说你病了吗,怎么刚才叫唤得这么大声,既然没有生病,看见我来了,居然还敢躺在床上,你可知道小妾见了正室不行礼,又是犯了哪一条家规了吗!”二夫人看见大夫人生气了,而且还不停地给自己挑刺儿,想着自己要是再不起来,说不准她还会顺顺便便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呢,这可不值当,再说自己已经是砧板上任由人宰割的鱼肉了,自己也不能选择什么了。就马上起来,跪下来说,“妾身见过大夫人。”但是大夫人可没给她好脸色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让她起来,二夫人在大夫人还在气头上的时候,也不敢自己私自站起来,就只好这么跪着,这让她好不尴尬。大夫人可不管她尴尬不尴尬,就要开始和她列数罪名,“二夫人,下面我们就一起来数数看,你到底有多少条罪名,否则你岂不是要在我背后逢人就说我依仗着大夫人的身份,欺负你。首先,你私自带着下人,企图要把大小姐带走,期间受到了奶娘的阻拦,你还对她们施行蓄意伤害,导致大小姐身上出现多处伤口;然后,你又出言中伤我,狂妄地扬言说我因为记恨你就蓄意陷害你,这两件事就够你好受的了,我也就不多列举了。”二夫人想着都怪自己一时糊涂,落进了老狐狸的陷阱里,现在自己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了,情绪未免有点激动,就一时有点口不择言,“哈哈,大夫人,你才是现在王府真正掌握实际权力的人,你说我犯了什么错,我不是得照认,就算我不认,你也会逼着我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算是我栽在了你手上,以后你可要给我小心点儿,因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在,并且还能留在王府的话,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今天伤害过我的任何人的。”虽然二夫人说得恶狠狠的,但是大夫人也不害怕,她只是淡淡的说,“我想给你肆意加罪的话,早就够你被赶出王府几百回了,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看看她身子后面的被茶杯丢出来的伤痕在不在,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随便给你定罪了。”二夫人没有想到大夫人会来这一招,但是大夫人一声令下,就马上有几个身体力壮的侍女冲上来把二夫人紧紧摁住了,上来就要扒下她的衣服来,二夫人不停地挣扎,把早上精心梳好的发髻都给挣扎乱了,珠钗,玉搔头,金步摇等等华丽的头饰掉了一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二夫人见自己敌不过几个侍女的力气的,索性就放弃了,很快,她就被大夫人带来的人剥了个一干二净,还被强迫转过身去,果然在她的后背发现了十分明显的印迹,想来就是被大夫人所说的茶杯砸伤的,大夫人也不管二夫人丢脸不丢脸,也不急着让侍女们给她重新穿上衣服就直接说,“你们可都要给我看好了,日后老爷问起这个贱人做的好事来,你们可都要给我作证啊,她后背的那个伤痕就是被我看见带着人伤害大小姐的时候我砸出来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二夫人,想来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二夫人被大夫人的手法当众羞辱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心里想着若是还给自己留一口气,自己以后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以后都要让大夫人母女还有大小姐的奶娘双倍奉还今天的一切。但是大夫人才不想管她在想些什么,让侍女胡乱给她套了一件薄薄的遮体衣服就让人进来把她拖到大厅去,准备家法处置了。

到了大厅后,两个壮实的家丁举着火水棍对准了二夫人。大夫人发话了,“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二夫人不认清自己的地位,带人欺负大小姐,还好我及时发现,还留下了证据,现在一切都被查明了,所以我宣布,责罚二夫人二十棍家法,但是念在她是初犯,暂时不敢出家门,再有来犯,必定严惩不贷,来人,给我打!”二夫人被水火棍打的死去活来,她在心里也暗暗种下了恨意。

二夫人被大夫人的一顿狠打之后,奄奄一息,被侍女扶着站在一边,连坐都坐不下凳子,因为两边屁股都快被打的要开花了,红肿的不得了。二夫人本人更是泣不成声,连叫喊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是一抽一抽,有一搭没一搭地流着眼泪。但是二夫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平静的,可是心里确实恨大夫人恨得牙痒痒,心里想着,今天你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给我难堪,以后我要是不双倍奉还你和你的宝贝女儿,我就是做鬼也死不瞑目,早知道当初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被你打罚的,我还不如当时就狠下心来把你女儿带走,让你知道追悔莫及,说不定我现在还免了被你当众羞辱呢,你嘴上说是没什么好嫉妒我的,但是我进门的那时候,你可是对着老爷以泪洗面了好久,说是要上吊自杀,还不是要给老爷施压,逼迫他,让他尽早把我扫地出门,还好老爷好面子,不肯让我出去抛头露面的,否则我可就是个没有了名声,也没有依靠的可怜女人了,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烟花之地呆着呢。不过这些年你也没有让我好过过,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好你,我还低声下气地对你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是你什么时候真的对过我好,只是把我当成一只随时会发狠的老虎,如果你对我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我也会知恩图报,以为一定也会帮着你对付三夫人那条真正的毒蛇的,你别以为三夫人看着好像什么事都不爱管的样子,还一副高清的样子,但是你可知道她没有一天不比我更加巴望着你快点死,她好跑到老爷面前去假哭一场,以此来博得老爷的怜爱,让她当大夫人,到时候也正好回过头来挤兑我,不让我好过,你也不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巴望着你的女儿茶茶大小姐快点夭折掉,这样她就可以让她以后跟老爷的孩子得到我们王府所有的财产。真正的财狼虎豹你不去对付,如今就要马上来对付我了,真是好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夫人啊,贱妾真是无话可说。

大夫人看见二夫人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威慑到她了,就说,“怎么样,二夫人,你怎么这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难道你还觉得是本夫人错怪了你不成?难道还要我命人把你的衣服扒了,让大家都看看清楚你后背那个我为了保护茶茶给你丢出来的那一块伤疤吗,我告诉你,自古以来就是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你欺负了我的女儿,还想对她下狠手,要不是我这一茶杯丢的及时,我还不知道茶茶现在怎么样了呢,所以你少给我装出一副柔软的样子,想要置身事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一点坏心思,我告诉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你也在想,以前,我有点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及时来看我,还来奉承我几句,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我干什么。现在我就来告诉你,顺便也跟你探讨探讨,我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你心里一直都想说的话。你想的不就是要通过我这双手来让你在王府站稳脚跟吗,还有就是想要借我的手,来帮你对付三夫人那个狐狸精。不过你这招做的也真是够绝的,有时候啊,我听着你说的好话,我都快要以为你就要为我所用了呢,我还真以为我爹爹娘亲还给我生了个这么贴心的小妹妹呢。但是你放心,我虽然说人老了,但是脑子清醒的很呢,我不糊涂,我知道你一个酒楼的卖酒女,能凭着那点姿色进到我们王府本来就很不容易了,还想要在这个看身份过日子混饭吃的王府立足下来,没有个人帮你是做不到的,你想着本来老爷把你带回来也只是因为出于对你的一点愧疚心而已,他是不可能成为你的依靠的,再加上后面还来了一个三夫人,你就更加失宠了,所以你也是不得已才想到了我来靠着我在王府站稳脚跟。这个本来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还不至于容不下你一个小妾,不过就是多张嘴吃饭吗,反正我也不觉得就凭你能动摇我跟老爷多年来慢慢沉淀下来的夫妻情谊。不过说实话,我刚开始也确实挺想跟你一起对付三夫人的,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一个有力的情敌了,而且我也不愿意,也不屑于跟她相安无事,要不是看在老爷护着她,一心想着她的份上,我早就动她了,所以对于跟你一起对付她,我是没有意见的,甚至我还会给予你你想都不敢想的支持和帮助。”

说到这里,一想到下面的话,大夫人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已经把二夫人狠狠地惩罚了一顿,还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出了丑,日后也很难抬得起头来了,但是她一想到茶茶曾经在她的手下受了这么多苦就还是觉得心中有一口闷气出不来,“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女儿,你可知道,你要是让她掉一滴眼泪,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本来是想把你赶出王府,让我看见了也不心烦的,但是我不,我就是要把你留在王府。你可想知道为什么吗,二夫人?”说完,大夫人故意停顿了下来,看着二夫人的表情,二夫人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一阵青一阵紫的,其实二夫人倒是希望大夫人在羞辱了她,还把她痛打了一顿后可以放过她,再不然就是把她赶出王府去,最不济就是把她乱棍打死,再怎么样也好过这样让她死撑着在这里听她的数落要好得多,但是二夫人也算是个倔强的女人,虽然她现在是全身上下都痛到不行了,现在就是靠着身边的丫鬟扶着才勉强站得摇摇晃晃的,不然早就倒地痛苦了,但是她还是脸上不动声色,就是不想让大夫人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更加开心。听见大夫人这么欣欣作态地问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抟齐了所有的力气,咬牙切齿地说,“大夫人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做小妾的怎么敢随便猜测,不然不小心惹得大夫人不开心了,面部的又是一顿家法处置,但是我劝大夫人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白费口舌了,不管你怎么说,你女儿就是被我弄伤的,但是我并不后悔。我这一次后悔只后悔在,没让人把你女儿活活掐死,哦,不,我应该是当时就把你女儿给活活掐死,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在死去女儿的痛苦中挣扎不休。虽然你跟老爷之间是原配,但是谁都看得出你们的夫妻名分是名存实亡,你也不傻,当然也知道老爷的一颗心并不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把你所有的心血都交付在了茶茶身上,你希望她能早日长大,老爷好尽快把所有的家产和家业全部都交到她的手上,所以你不管怎么样是万万不能让我或者三夫人留下一儿半女来的,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你每天派人在三夫人的膳食里加了......”

本来大夫人还是饶有兴趣想听听二夫人垂死挣扎要说得话的,但是一听到二夫人说道自己在三夫人的膳食里每天都加了什么的时候,她瞬间就慌了,因为大夫人为了保住茶茶在王府里大小姐的地位,她绝对不能让三夫人生下一个孩子,尤其是不能生下一个男孩,所以每天都有买通三夫人身边的丫鬟,给三夫人的饮食里面加入了一些避子药,这样就可以确保三夫人无子,不然就以老爷对三夫人的宠爱,三夫人是不可能这么久了,肚子都没有一点儿动静的。于是大夫人上前就狠狠地给了二夫人一个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