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猎猛地惊醒,赶忙爬起来察看:“溪桑,溪桑你怎么了?”

百里芸疼得泪如雨下,指着下面哭道:“疼……疼死了!”

拓跋猎慌了,赶忙爬到媳妇脚边儿,双手把住媳妇两条玉白的腿往两边一分——他急着看看那里到底怎么了。

百里芸疼得一声惨叫:“啊——”

屋外响起了采苹和采蘩惊吓的拍门声:“殿下!殿下您没事儿吧?殿下?”

而此刻,直接看到了某些部位鲜血淋漓惨状的拓跋猎已经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他握住媳妇两条腿的双手都生平头一次在发抖。

拓跋猎此刻整张脸都是白的。他没见过,不知道这种情况算是多严重。但是在他看来,已经非常非常严重了!

拓跋猎强自镇定地慢慢把媳妇儿两条腿放下,哆嗦着在媳妇额头上亲了一下,白着脸道:“不怕不怕,我马上回来,啊?”

说完,飞快地套上衣裳,一闪就从窗户里飞出去了。

此刻,夜幕才刚刚落下,郡王府的宴席才开场不久。而隔壁的百里府因为是午宴,倒是已经收拾利索,主子们都可以歇一歇了。

李氏正和长女百里柔、儿媳李幼珠坐在一起说话。女儿出嫁了,虽是大喜的日子,可李氏心里到底还是失落的。

从此自家小姑娘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虽嫁给拓跋猎不至于受了委屈,可当娘的心里头总像是被剜掉了一块似地。

百里柔和李幼珠明白她的心情,送完了宾客歇下来,便都来陪着她说说话。

拓跋猎突然风一样闯进来的时候,三个女人都被吓了一跳。百里柔更是下意识地双手护住了肚子。

看清是拓跋猎时,三个女人都愣了。到底是做母亲的,李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唰地站了起来:“怎了?我女儿怎了?”

百里柔和李幼珠心里也顿时一紧!

刚刚派过去探查的人从连福门回来禀报,说驸马把宾客都交给别人,自己行完礼就陪着长公主入洞房了。这会儿天都黑了,算时辰,兴许两人都已经洞房了。可新郎倌儿却衣冠不整地突然出现在这里!

拓跋猎进来之后直接看向李氏。如果仔细看,不难看出这昂藏五尺的汉子此刻脸色煞白、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娘,溪桑……溪桑伤着了!溪桑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