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是自己在冀王府的人暴露了,那他就是猪了。可冀王府他的那么多人突然全都断了线索,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明白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邕贵愤怒地写了一封信进宫,向德太妃告状。

信中他自己插手冀王府的事一句不提,反而是控诉了屠弈突然对自己发难,还要跟他这个舅舅、跟南陵侯府断绝往来。

德太妃惊怒不已,不明白一向对南陵侯府很感恩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跟侯府断绝往来。让人出去打听,偏又打听不出缘故来。

德太妃素来看重娘家,心急之下便去了太后娘娘处请旨,说算日子再过两个多月儿媳妇就要生了,她想回冀王府照料一二。

德太妃请旨时,恰好初平帝也在。听了她这话,初平帝看了她半天,挥挥手让宫女太监全部都下去了。

德太妃有些莫名,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挥退宫人。太后也不明所以:“陛下何故令人退下?可是德太妃所请之事,有何不妥?”

不妥就不准就是了啊。太后是答应过百里芸把德太妃在宫中拘两年的,原本也没打算答应她啊!

“母后有所不知,德太妃以照料冀王妃生产为由,请旨回冀州。的确有些不妥。”初平帝语气平平,却含着丝丝冷意。

德太妃听得此话,后背一凉。

太后也听出不对劲儿了,审视地看向德太妃:“什么意思?莫非德太妃回冀州的缘由并非如此?”

德太妃此时凉意都到了心头!皇上怎么知道她回冀州的目的不是照料冀王妃?莫非奕儿突然跟南陵侯府断绝往来的因由,皇上知道?

若是皇上什么都知道,她更得咬死了自己就是担心冀王妃生产才回去的。要不然就是欺君!

德太妃面上冷静无比,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朝着太后和皇上分别施礼:“妾身怎敢欺瞒太后?又怎敢欺君?实在是王妃怀着双胎,我这心里着实放心不下!”

初平帝面容淡淡地看着她:“原来德太妃果真是放心不下!是了,若不是着实放不下冀王府的后院,德太妃也不会安插那许多的人手在冀王妃的身边了。”

德太妃心中一怒,只道是冀王妃说了她的坏话,面上却只是眉头微蹙,神态依旧端严:“不知陛下何出此言?冀王是我亲子,王妃是我儿媳。我身为婆母,何故在媳妇身边安插人手?这后宅之事,本不该拿来搅扰圣听。不知是谁在陛下耳边乱嚼了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