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君压下心中的不安，脑海之中骤然一道闪电穿梭而过，之前许启辰发来丝毫不明的短信，瞬间让他在此刻明悟了许多。
“屡迁……”
他喃喃自语。
“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
越往下面想，他的表情就逐渐阴沉。
“唯变所适！”
张子君最终眼神冰冷的咬牙，全身的血液都隐隐的躁动起来。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他会遇到晦灵，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和这晦灵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小萝莉，又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上车，和自己搭话。
于是，在此种种之下，张子君做了一件自认为很愚蠢的事情。
他直接拿出手机打给许启辰。
“你到底什么目的？”接通之后，张子君语气生硬的直接问道，
“什么？”许启辰挑眉道。
“之前发送的短信，你明明在暗示我什么，可你的目的我始终不明白？”张子君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
许启辰疑惑道：“短信？我没有给你发过短信。而且我们的计划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我不相信以你手段会想不到。那个由乔立言的牺牲使朴正宇更加靠近权力中心的计划。”
“等等，你没有给我发过短信？”张子君一愣。
“我虽然最近精神不好，但不至于失常。”许启辰道，语气却也不由得开始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我的手机给你发送过一条短信，并且，你那边出事了？”
“没错，大致在十一点二十八分，你给我发来了《易经》的首卷，并且在那之后我就遇上了一只灵。”张子君的情绪缓缓恢复平静，他淡淡说道。
“灵？除了Lide和SAY竟然又另外出现了灵？”许启辰话音不由提高。
“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灵，还没有到SAY那种层次。”张子君道，说着有些迟疑，“不过以我现在这种状态，肯定拿它没有办法。”
“那又如何，灵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而已，你无视不就行了。”许启辰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道。
“如果你知道这只灵的品种，就不会这么和我说了。”张子君无奈说道。
“哦？”许启辰略微提了点兴趣，“什么品种。”
张子君吸了口气，视线瞥了一眼藏在郑秀晶头发后面毛茸茸的小家伙，咬牙道：“晦灵。”
手机里安静了一瞬。
“噗！”
“咳咳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哈哈。”许启辰忍俊不禁的问道。
“没错就是晦灵，在灵类中很少能够对人类造成影响的种族，虽然不会造成死亡，但能给宿主周围的人带来一切能让人崩溃的伤害。”张子君淡淡道。
“所以你现在……”许启辰憋住笑，说道。
“很狼狈。”张子君捂着额头，“后背最少被石子割了四百多个口子，现在失血量只达到昏迷程度的百分之四十三。”
“可是我现在这边脱不开身，这盘棋你知道我要认真下的。”许启辰摸了摸鼻子，说道。
“你本身就是一颗棋子，认不认真有什么关系。”张子君抿嘴一笑，倒不是嘲讽，只是朋友之间揭人伤疤的恶俗调侃。
至少能恶心恶心一下对方，自己的心情便能好上不少。
许启辰吐出一口气，幸灾乐祸道：“我现在真的很感谢让你碰上晦灵的那个家伙。”
“我不觉得让它继续隐藏在你那里，会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张子君语气平淡，一旁的林允儿拿出纸巾擦了擦脸颊上的冷汗。
他侧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好了，我也没打算让你来替我解决，毕竟大事要紧，何况我这里还有一些情况没有搞清楚，你妄然过来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我很忙？”许启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