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落小心翼翼地趴在云头,探着头往四周搜寻,飘到山顶时,山风越来越冷,不禁抱了抱肩。

这座山比她想象得要大,要美,通过这两次任务,她知道云儿是会保护她掉不下去的,除非她自己想跳下去。

一想到如果自己实习期结束,这云彩若被那神仙老头儿收回去的话,她会多心疼。

云雾缭绕,透过薄薄的云层往下观望,只见这山的另一侧山势渐缓,绿树掩映中竟有几处梯田,山顶还有一个天然的聚集雨水的石槽,这里的水缓缓下流形成一条小溪往山下流去。

好冷!苏如落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时她看到一处特殊的地方,“云儿,去那里!”

那里是整座山最漂亮的地方,有松柏,有亭子!亭子!

慢慢地降下来,温度渐高,感觉舒服多了。辗转着绕过几棵大树,终于到了这处亭子,跳下云头,她轻轻地拍了拍云彩:“好搭档,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转了这一圈,她的上衣和头发都有点湿。特别是头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耳朵边上。上衣也有点潮,此时紧贴在身上,好在比较宽大,不是特别裹,不然,被人看见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亭子一览无余,也没有水。靠在亭子四周的座位上,四下观望,有一条石阶路通往山下,弯弯曲曲的,但是往山上走便没有路了,只有往下的小路。往山下看,左右翠绿一片,几乎整座山的好风景全部揽入眼内,最漂亮的是山下那个湖泊,从这里看下去,更是美不胜收!

苏如落坐在那里,享受着眼睛带给她的快感,没过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时候,刚才那两个少年‘刷’一下出现在她的身边,一个青衫,一个蓝衫,青衫少年略胖,蓝衫少年略瘦;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那蓝衫少年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苏如落口袋里掏出了令牌。

而另一个青衫少年,从苏如落另一侧走过去,伸手往她的小斜挎包掏去,结果手刚打开盖子,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马上缩了回来。

(苏如落今天背了个小斜挎包,军绿色牛仔布很软的那种,里面专门放手机和一些小零碎,包括备用的小工具。因为上次孔雀仙子的任务自己没带手机,很后悔,特意准备的。)

“快走!”青衫少年似乎有点害怕,拉起蓝衫少年‘刷’一下不见了。二人现身在离方亭不远的一棵松树下。

“你什么情况?”蓝衫少年问道。

“她那小包里有宝贝,咬了我一下。”青衫少年小声地说,并抬起手,他的右手手背上有明显的咬痕,红红的。

“什么宝贝把你吓成这样?”

“我也没看清楚,但就速度来讲,我估计不是对手。”

“这么厉害?好在我得手了!快看这是什么?”

“好象一块令牌,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走,去找一轲大哥去。”

两个少年从一条神秘小路越走越远。一边走,一边还说:

“你给她放的药不重吧?”

“不重,我看以她的修为,也就半个小时就醒了。”

……

苏如落却毫无知觉地还在睡,这时从包里面跳出两个灵兽,一个是小海豚、一个是小海马;他们摇身一变,化作两个翩翩少年,小海豚是一张胖乎乎的小圆脸,小眼睛,海蓝色衣衫,浑身带着一股憨厚的可爱劲儿;小海马是个高个儿,瘦长脸,清瘦清瘦的,很像个书生,着一身墨绿色长衫。

只见小海马拍了拍小海豚的肩,说:“豚哥,咱俩陪他们玩玩呗。”

小海豚眯着小眼睛,咧开嘴笑着说:

“海哥,走着。”

“唉,等一下,咱俩这衣服——”

两人互相看了看,小海马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弄出一面带把的镜子来,照了照,摸了摸头,“似乎是有点不妥——”

说完,眼睛往45度天空看去,身上却起了变化,长衫变成了牛仔裤配牛仔袄,一身的军绿色。

这时候,小海豚也配合他的打扮,变成了蓝色牛仔裤配蓝色牛仔外套,除了颜色,哪儿哪儿都一样,有木有?

二人并肩往一块一站,甩了甩头,彼此笑了笑:“走着!”

张九轲正在吹笛子,一曲终了,望了望墙头,一只巴哥鸟站在上面朝它点了点头,又朝外歪了歪脑袋。

他站起身来,对妻子说:“老婆,我出去溜达溜达,晚饭前回来。”

“噢,把那柴禾抱进去再走。”

张九轲听话的把柴禾抱进了堂屋,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山洞内。

张九轲和两个少年。

“飞弟,虎弟,你俩是不是发现啥了?”

“这令牌是从一个姑娘身上发现的。”

“恩,是不是挺年轻的,一个大白裙子,牛仔裤,短头发那个?”

“对对,大哥,你见过她啦?”

“恩,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来找我的。快快,研究一下这个令牌——”

“我们俩都研究过了,没啥发现!”

“这是天庭的东西,你俩当然打不开了。这是特殊任务,可能只有接受任务的人才能打的开。”张九轲一边说着一边翻看了一下。发现后面有个‘子’字儿,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俩赶快把令牌还回去,快点,我在这等你们。快!”

两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拿起令牌‘刷’一下不见了。

张九轲在洞里搓着手,来回走动,很是焦急。一会儿坐在石凳上,一会儿又站起来。

而这个时候‘豚哥’和‘马哥’已经站在他家的院子里了,‘豚哥’假装喝了一口水,递给‘马哥’,对张九轲的妻子说:“大姐,我看这山中景色不错,不知道在这里购置一个你家这样的院子得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