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作为一个医生我需要说说心里话。”刚才给白书杰注射血清的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这才说道:“从目前的各种生命体征来看,伤员中毒过重,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血清虽然注射进去了,但不一定会有效果。所以,我认为要做最坏的准备!”

“贤侄没死!有老夫的‘拔毒活血膏’在,现在还死不了!”万福瑞老先生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就立即把西医大夫的结论给否定了。但接下来一句话却很致命:“但也没活,而且活过来还很艰难!”

“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沈雪梅声音很低:“他没活,是因为气机封闭。这是练武之人临危之际拼死一搏的保命绝招,说了你也不懂!我和大师姐推血过宫,你把看家本领‘金针渡劫’拿出来!如果今天稍有差池,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你这不废话吗,小鬼子挖空心思,不就想要这个的吗?再说了,我能眼看着女婿死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么!”

万老先生开口就石破天惊,幸亏白书杰已经快要死透了啥也听不见。不然的话,如果被他听到“女婿”这两个字,肯定重新吓死一回!

既然三位西医大夫已经束手无策,在留在这里也没啥大用,干脆被林黑儿请了出去,然后关上房门重新来到白书杰身前:“痴儿!痴儿!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让为师如何不心如刀绞!”

三位老人无声无息,手术室里面一直没有声音传出来,房门也一直紧闭着。

手术室的隔壁,秦月芳严肃地坐在主位上,右手边是盛治国,左手边是紧急赶回来的杨二丫。对面就是钟桂堂、萧腊梅、赵梅燕三人,因为只有他们三人进入绝密之地。

“钟桂堂,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所说的每一字,都能够用你自己的生命,确保它的准确性!”秦月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始了询问:“民兵独立师司令部的守卫工作,是不是你负责的?”

“是!”

秦月芳的笔头在笔记本上点了一下:“说说你的警卫力量是如何安排的!”

“警卫连一排作为司令部近卫,围绕司令部房间,距离二十米布置圆形防御圈,每一名战士之间相距10米。二排处于中间位置,距离一排五十米。三排作为流动哨,距离二排三十米。警卫连的外围一百米,就是民兵独立师警卫营的外围防线。”

秦月芳飞速的记录着钟桂堂所说的每一个字,然后问道:“滦平中学的警戒力量是如何安排的?”

“距离防守目标三百米,民兵独立师第十七团两个营,封闭了进出滦平中学的所有通道,并且围绕整个学校组成了一个圆形防御圈。我们警卫营主要防守学校的前后门,防止人员进出。一个排分布在校园内和主席台周边警戒。”

秦月芳点点头:“事件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位置?”

“我站在学校大门内侧,距离主席台大概一百米。”

秦月芳目无表情地看了萧腊梅一眼:“萧腊梅,你复述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

萧腊梅坐直身体,就从逛街开始,到史连城带人过来盘问,自己出面,赵梅燕发现敌情,返回司令部紧急磋商等等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秦月芳放下手中的笔:“你确认整个研究会议过程中,始终只有你们五个人在场?”

萧腊梅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我亲自巡视之后关上房门的。”

“赵政委,请原谅我们在这个地方见面。”秦月芳终于对着赵梅燕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可惜现在比哭还难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就不要说了,所以这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为之。还请你见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