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好朋友啊。”小紫眨了眨眼,答道:“不然池雨干嘛对仓一柔这么好?”

弓月听罢,心中甚是感动。

叛烙抿了抿唇,后而独自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这做为好朋友的话牺牲付出也未免太大了,这是连命都不要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小紫噌的又回过头来瞪他:“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不懂就不要乱发表意见,你懂什么,他们二人一定就只是好朋友而已,你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也不曾见过他们的现在,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将来,在此就妄下定论!”

叛烙:“……”

不过每每叛烙发上一次言,虽然总惹得小紫甚是反感不快,但每每小紫发完难,就总会再讲出一些相关的事情来,这次也不例外。

“仓一柔也是后来才在梵妖七界被人重视起来的,听说以前她很是不济,身体更是弱的不堪一击的,大家每次提起她都会感慨,以仓一柔的修为别说成仙了,单是能进入梵妖七界来修仙都是奇迹,在梵妖七界,她倒是一直都挺有名气,只不过先前和之后是两个极端,以前的仓一柔因为太弱,在梵妖七界总是被人欺负来着,经常挂伤带彩,也没什么朋友,没人帮她没人助她,听老一辈的人说,当时经常看见一群人笑着追着她欺负,仓一柔别的不行,倒是在这些事上练出好脚力……”

一边往界内城中去走,小紫一路上就讲起关于仓一柔与这个池雨的事情来,他人的旧事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听小紫口中所说,大半部分也都是听他人道听途说。这小紫进梵妖七界也不过百余年,他进来没多久之后,还没怎么见过池雨几次,池雨就做出了这般的大动静,将梵妖七界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听小紫的语气和瞧他的神色,虽然觉得梵妖七界现在的样子很遗憾惋惜,却对池雨并无多少埋怨和责怪。而听他的形容。不止是他,整个梵妖七界的百姓,对池雨为了一人而将整个梵妖七界改变如此之大再也不能重现桃花盛地这件事。似乎也是同情大于怨恨。

仓一柔小的时候被人欺负的太厉害了,似乎不止是因为她太弱,具体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已经不能追溯到根源去了。实在是太久远之前的事情,欺负仓一柔的人大多都是和仓一柔差不多同一时期进入梵妖七界修仙的。因为大家都有所长进渐渐强大起来,而仓一柔却不,渐渐的,就连比仓一柔晚一些进入梵妖七界的也加入这个阵容。

如此。倒成了梵妖七界的一个模式圈子了。

而仓一柔纵然有好脚力擅跑,可是天却不作美。

“仓一柔虽然受气,但后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吃太多的亏。顶多也就是心里上难熬些,那些修为比她高的都没她跑的快。根本就欺负不着她,直到有一天池雨出现了,池雨是那些人中脚力最好的,也是奇怪,大抵是因为脚力好,倒是成了那些欺负仓一柔的人群的小领袖了,那一阵子仓一柔的日子一定是非常难过的,总是会被池雨截个正着,然后大家围过来好一番戏弄。”

小紫抿唇叹息,默了一默,回忆起这些他人的旧事,似乎相当感慨,弓月也是抿唇不语,消化着这些听起来有些孩子气的他人的旧事。

其实这就像是一个怪圈,关于仓一柔当时的感受,她心里很能感同身受。

在仙学府的时候,她的境况与仓一柔在梵妖七界的状况如出一辙的相似。

但她不由的又想到自己在仙学府的时候,身边至少还有叛烙、云闲还有红索和水凤,虽然在这些朋友出现之前,她一个人也是这般生生熬过来的,但在那之前的日子虽然受人耻笑,但是被人追着欺负倒还真没有过,受的也只是精神上的委屈。

不是她为自己的感受为首,而是精神上的委屈真的也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情绪。

但仓一柔承受的,不止是精神上的委屈,还有身体上的,并且,仓一柔身边,似乎也没有朋友可以替她分担,做她的倚靠。

她竟生出一些莫名的念头来,人在对比之中应该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才是,可她现在的感受却只有心酸。

“后来听说大抵是被逼到份上了,兔子急了也还要咬人的吧,终于有一天出事了,听说那天池雨把仓一柔给逼到悬崖边去了,仓一柔豁了出去拼了命,竟是爆发起来,将池雨从山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