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头前那个小仙娥很是诧异的道:“为仙之道不都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吗?我们水君与沼泽神那边还有红索那边都颇有渊源,这件事帮上一帮并不奇怪,况且,红索与弓月上神当年的交情也是不浅的,都能将心头血赠送给红索,也并不介意红索用她心头血易容改貌之事,此番抽几缕神识给红索,也不是不可能。”

那后一个小仙娥也是这般认同,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原本我也觉得怕是没那么容易成就,但是看见栾之帝尊闭关闭的好好的,别说是闭关,便就是他清闲着,往日里也未必会管这档子事,现在不仅来了,还和弓月上神一道儿的过来了,想必就是要帮沼泽神和红索这一回了。”

弓月在岩石后方隐着身形皱眉,心里相当抵触,说的好像不仅仅是栾之要管这档子事,而且连她本人也像是对这件事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必须得抽出神识来成全了水凤与红索似的。

这二人的话说的确实明面上是这么回事,至少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但是关于水凤与红索这二人与她之间的瓜葛,从仙学府出来已经一万年过去,近年来的几次见面,又都是个什么场景,这些小仙们又怎么知道。

他们又有谁见过红索与水凤在芭蕉妖洞对她大打出手不曾留情过。

又有谁见过红索和水凤追到一清宫,伸手掏她的心头血。

时过境迁,谁都不再是一万年以前的交情了。

她有些想要冷笑,未曾想过要将这些不平去讨回来,但是如今这些一笔一笔清算过来。让她去成人之美,她委实没那么宽宏。

幻化出的小仙娥自然说她心中所想,盈盈一笑,对那两位小仙娥道:“那又如何,那也都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虽然说为仙之道不过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但是我们听闻过的。从来都是弓月上神出手帮他们。何曾听过他们二人顾念过弓月上神的恩情,人和人之间总要有个你来我往才是正经,依我看。便就是栾之帝尊带着弓月上神出现在我们东海,也未必就是与沼泽神这件事有关,里面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头前那个小仙娥又有话说:“话是这么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有一件事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样。兴许还真是保不准,但是头前水君私下可是与玉帝见过面的,那天正正好是我在跟前伺候,你所说的这些水君也正是为这件事发愁。想找玉帝给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才能行得通,我送茶过去之后掩了门出去。在门口等着听候,就听到些秘密了……”

另一个小仙娥掩口震惊问:“你知道的原来这么多。怎么都没听你说过的?”

那小仙娥撇了撇嘴,道:“这不是在一块说说这件事嘛,那所谓的秘密也未必就真的能有什么作用。”

“什么秘密?”弓月也是一诧,让那小仙娥问出了声。

那小仙娥随后咳嗽了一声,正正经经的八卦了起来,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水君那天当真很是头疼,但是因为与沼泽神还有红索都有些渊源,不好不答应,而且咱们水君是什么性子,断然不会是那种口头承应背后却是不上心的人,但凡他应下,必然会想尽法子去相助的,是以,水君那天请玉帝来咱们水宫,名义是商议水患之事,实则却是私下里送了好些子海味给玉帝拿走的,然后就与玉帝提起了这档子事。”她清了清嗓子,卖起了关子。

另一个小仙娥听的相当认真,点头分析:“玉帝应当不会袖手旁观,水君找玉帝帮这个忙也是对的,当时罚水凤与红索过了凡尘两遭这件事,玉帝是亲自主事来着,毕竟到时候继承沼泽神这个尊位的还是水凤本人,在这件事上,玉帝多多少少与水凤是有梁子结下的,虽然当时主事的时候是应了沼泽神的意思教训他儿子水凤,但是水凤可不会念着这个好的,是以,玉帝怎么着都在这件事上帮上一帮,这样以后水凤承了沼泽神的尊位,以后大家仙位等级不差什么,行起事来少个人打对台也是好的。”

“你说的还就是这么回事了。”头前的小仙娥微笑点头,接着说起她所听到的秘密:“咱们水君在这件事上出力,玉帝当然也不会口上应承实则不办事,是以,玉帝就跟咱们水君推荐了栾之帝尊来,当时说的是栾之帝尊与弓月上神有凡尘两事共为搭档的缘分,由栾之帝尊去办向弓月上神说起这件事自然要比旁人说起来更有说服力,弓月上神多少也会更容易听得进去一些,而且由栾之帝尊提起这件事的话,怎么也会提起当年他们二人一起在凡尘厉化水凤与红索的情结之事,只要提起这件事,弓月上神心中定然得软一软,要知道,当年她与栾之帝尊在这件事上可起相当于一个打鸳鸯的棒子,无论从哪儿算起,都是他们二人对红索与水凤不起,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时移事异,沼泽神又同意了水凤与红索的事情,那你说,栾之帝尊与弓月上神显然当初的行为有些冤枉,虽然是奉命行事,但到底是拆散过人家二位,现在弥补一下,又有何不可?”

这话说的,就连弓月都觉得哑口无言。

她简直气的要冒烟了。

这算什么事?

好嘛,当初她与栾之下凡尘两世,也不知道到底惩罚的是谁了。

他们二人合着就等于被玉帝那老头儿当了回枪,使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现在沼泽神又同意了这档子事,这算是怎么回事?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要闹这一出动静。

而更关键的是,弓月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件事是怎么起来的。

是因为红索那芭蕉妖洞逆天改时拨乱乾坤,才受了这个罚。

名义上就是这么个原因。

现在可好,合着她与栾之早就在私下里里外不是人了。

这些混账们。到底会不会做仙。

仙术再是精进,这道德也忒差。

那小仙娥的话却还没说完,所谓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就听那小仙娥越说越来劲:“这还只是其一,水君当时听了当然觉得挺有希望,但还是有些担心栾之帝尊与弓月上神,毕竟这二位都不是那种肯买帐的人。合着要是知道自己里外都没讨到好。为了完全上头的旨意,回头来还得牺牲自己,万一急眼了也不是好惹的可怎么办。但是玉帝却是让咱们水君大可放心。因为这件事不一定非要说明白,只要提起一档子事,那弓月上神一定可以二话不说,就允了栾这帝尊。只要栾之帝尊在这件事上同意了就好。”

“什么事?”

“什么事?”

弓月与那小仙娥齐齐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