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在她身前躺了下来,见她即使是睡着了,也还轻皱着眉头,可以想见心里有多不好受。

他心里一阵愧疚,算起来,余冰冰是他的女人中,联系最少的一个。

即使去了县里,要不是有闲,也很少能陪陪她。

在他印象里,余冰冰总是一身干练的着装,不是西服短裙,就是户外运动。

而此刻,她却是一身休闲装扮,樱桃红的修身绒衣,淡紫色的呢料长裙,即便是侧躺,那丰盈的胸脯都傲然挺立着,而俏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憔悴,可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即便是闭着,也毛嘟嘟的惹人怜爱,配上挺翘的小鼻头,就像一头酣睡的雪狐,媚态天成。

但他心里却生不起任何杂念,环住了她的纤腰,只想搂着她好好睡上一脚,不光是为了她,他自己也疲累的很。

谁知刚合上眼,就听余冰冰声音含混而焦急的道:“你别搁哪儿,挡了路。”

王有才听得莫名其妙,这是说梦话了,可做的是个什么梦?

看她焦急的样儿,他只好轻轻摇了摇她:“冰冰姐,醒醒,你做恶梦了。”

余冰冰呀的一声睁开了眼,见他那张大脸就在面前,她竟呜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有才,总算把你挖出来了,你……”

“挖?冰冰姐,你梦到什么了?”他轻轻摇晃着她,让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她却紧紧的抱着他,好像生怕他长出翅膀飞了一样,身子轻颤着,还没从恶梦中回过神。

好半晌,她才清醒,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我梦见跟很多人去挖矿坑,好多人,场面很乱,那些人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怎么指挥都没用……”

王有才心里一阵感动,余冰冰这次真是被吓得不轻,直到现在还会做这样的梦,可见对他的担心都刻到了骨头里。

不然,她也不会放下她最看重的工作,跑到市里来,一等等了他这么多天了。

他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我在这儿呢,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以后不会了。”

余冰冰回过神来,赌气的推开了他:“哼,还有以后,走开,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王有才笑着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就我的冰冰姐最心疼我,这几天害你担心,小弟给你陪不是,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不再以身犯险了,好吧?”

余冰冰又哪是真生他的气,这么多天,日思夜想,提心吊胆,为的都只是他。

她本来最在意工作,可这几天,真的连工作上的事情都无心理会,抛开一切来市里,不就是为了见到他?

以前她一直以为,工作才是她的全部。

直到听说他遇险时,她才明白,王有才已经不知不觉的占据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之前她不停的工作,就是为了弥补心里的空白,不让自己闲下来,要让所有人都正视她,不敢因为她是一个单身的女人而有任何轻视。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工作,又能弥补什么?

那一刻,她醒悟过来,只要他在,别人轻视与否她已经不在乎了。

此时被她搂住,心里有多少气, 也都散了:“保证就行了?哼,没诚意。”

王有才笑呵呵的两手轻按她的香肩,用巧劲儿揉捏着:“那我给冰冰姐按摩,消消火。”

说着,他双手翻滚,从双肩滚滚向下,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她娇躯触电般的一颤,看向他的眼神儿里透出了一丝嗔怪。

“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跟姐使坏?你那小身子骨,不怕折了?”

王有才其实哪有色她的心思,心疼都来不及呢,可正因为心疼,才想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他一边拿捏着手上的劲道,一边笑着道:“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我有再多的坏水儿,也不舍得往你身上使,难道姐忘了我擅长什么?”

余冰冰岂能忘了,对王有才的手段,她记忆深刻着呢。

“你就擅长是坏!你跟我说实话,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就没安好心?”

王有才一脸无辜:“哪有的事儿!那不是你淋了雨,发烧了嘛!”

嘴上说着话,可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可即使他有意绕开了催情大穴,但胸脯在他的轻揉下,也变得更坚实了几分。

余冰冰鼻息咻咻,轻咬这嘴唇,眼中透出一丝水光来:“谁知道是不是你跟天气串通好了来使坏?那后来呢,我脚扎了,你拎着药酒去使坏,没错吧?”

王有才手上一顿,忍不住笑了:“姐,你弟是那种人吗?对你,我啥时候不是发乎情,呃,后边那句怎么说来着。”

“不记得就对了,你就是发情,还不肯承认!”余冰冰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真不客气了。”王有才装模作样的露出坏笑,掀开了她的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