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鼠兄,出师未捷身先死,是我害了你啊!”

王有才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垃圾桶,默默无言的回了卧室,把笔记本往床上一放,仰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嘀咕起来:“她居然不怕耗子!还有娘们不怕耗子?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把老子都黑了一大跳,她居然一巴掌拍死……”

念叨到这,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对啊,她不怕,老子怕行不行!”

他立马抓起手机,把张庚和刀强叫了过来,张庚刚迈进门,他就一挥手:“去,吩咐宾馆服务员全都给我下班,告诉刘蓬勃他们,待会儿不管听着啥,也不许出屋半步,哪只脚出来,老子剁了他们哪只!”

张庚愣住,心里明显有点不托底:“有才你想干啥啊?”

王有才急着呢,不耐烦的一瞪眼:“你管那么多干啥,快去。”

张庚刚想转身,却又被他喊住:“对了,电话都给我关机!”

张庚滴溜溜的出了门,王有才把刀强叫到身边,低声叮嘱了一番,刀强点头出了屋后,他飞快的把自己拔得只剩个裤衩,抱着被子往床头上一倚,然后清了清嗓子,卯足了丹田劲,扯脖子吼了起来:“啊!救命,救命!”

吼了一嗓子,瞅瞅笔记本,再吼一嗓子,再瞅瞅,然后他飞快合上本子塞进了床头箱里。

紧接着就听门外乒乓一阵门响,可招待所那破门这会却结实上了,被人连撞两下都没开!

但随即,砰的一声枪响,门锁上飘起一股子青烟!

门被咣当一脚射开,一身睡衣,双手持枪的乔晴赫然出现在门外,满脸杀机,也不说话,进了门,机警的四处查看,最后来到床前,扯掉被子,露出了缩在里边瑟瑟发抖的王有才。

王有才只穿了个裤衩,还是大红的,裤裆部位鼓鼓囊囊的一大嘟噜,清晰可辨。

乔晴的脸,好像被沾着红漆的刷子飞快抹过一样,红得跟王有才的裤衩有得一拼,她立马转过头去,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回事,哪有危险!”

“有……耗子,好大一只耗子,差点咬着我老二!”

“你!”

乔晴使劲儿一跺脚,转身要走,谁知王有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别走,真有!”

乔晴反手就把枪口顶在了他脑门上:“松手!”

“不松!”

“信不信,你再不松手,我就开枪!”

“不信!”王有才两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神情里,还透着一丝倔强,两手紧抓她左臂,任乔晴甩了几次都没能甩开。

他刚想再说两句,乔晴居然对着床头柜猛扣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木屑飞溅,淡淡的硝烟味袅袅散开。

乔晴本来以为王有才胆子这么小,一开枪,他还不撒手?

谁知这混蛋,不但没撒手反而妈呀一声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她的纤腰,把脸埋在她后腰上,胸脯死命顶着她屁股,猛劲哆嗦,嘴里还啊啊的叫个不停!

乔晴被搂得身子发软,愈发挣脱不开时,却听他嚷嚷:“有杀手,刚才有人撬门,我都听着了,肯定是被我喊得吓跑了!你一走他肯定还会来,你是人民警察,有 义务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乔晴岂会相信,正想喝骂,张庚、刘蓬勃等人突然冲到门前,一个个都拿着枪。

虽然得了王有才的吩咐,但一连数声枪响,他们岂敢继续躲在屋里装聋作哑?

可骤然见到屋里的一幕,所有人都像被点了穴似的,统统僵在了门前。

乔晴的动作也是一顿,两人的情况太过暧昧,她只穿了件睡衣,王有才更过火,光穿了个裤衩,这样搂在一块,别人不看直眼才怪。

张庚咧着大嘴,下意识的道:“乔警司,你们这是?”

他话刚出口,刘蓬勃甩手搂了他一巴掌:“关你屁事,人家吵架没看出来吗!还不走!”

乔晴一见他们真要走,也顾不上尴尬了,一挥手:“不许走,都给我进来!”

可她忘了手上还拿着枪呢,这么一笔画,本来就已经意识到来错了的众人,更不敢迈进这个门槛了,刘蓬勃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哪个,乔警司您忙……”

乔晴急了,又是重重的一摆手:“少废话,我让你们进来!”

王有才也嚷道:“对啊,乔警司让你们进来!”

他把进来两个字咬得又重,拖得又长,令众人豁然记起了他事先的话来,惊得转身就走,刘蓬勃临走还尴尬一笑,伸手把门给带上了。

房门关闭的啪嗒声彻底激怒了乔晴,反手把枪口顶在王有才的太阳穴上,使劲往后戳:“王有才我警告你,我数三个数,立刻给我松手,不然我就以袭警抢枪的罪名立刻打死你!”

“你打死我吧,左右是个死,死在杀手手上,还不如死在美女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