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一听这话,立马就露出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什么什么?我没真本事?阎大设计师,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是谁帮你想出那么绝妙的主意,把你老子忽悠回家的?”

阎行云娇笑着掐他:“闭嘴!你有本事,那你到是仔细说说,刚才是怎么赢的?”

事实上阎行云心里也觉得奇怪,王有才怎么就能连中四把的?

要说纯粹是运气,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可要说不是,他既不是赌桌常客,又没有透视之眼,怎么就能猜得那么准?

徐娇此时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有才,她比阎行云更了解他,也比阎行云更觉得惊奇。

自打认识他起,就没见他玩过骰子,可今个,他却像是赌神附体一般,赢得荷官都直发懵,这怎能不让她惊奇万分?

王有才见两女全都死盯着他,知道不说实话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无奈的干笑了两声,往椅子背上一仰,枕着双手笑道:“好吧,好吧,我招还不行么,怕了你们了。”

“其实吧,你们别看我平时不沾赌,但骰子这玩意儿,我还真玩过很多次,小时候老拿这一招糊弄赵二保子、王二驴他们的糖来着。”

徐娇和阎行云对视一眼,她俩谁也不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徐娇认识他,也不过五六年工夫,那知道他小时候都干过啥缺德事。

可听他这不正经的腔调就知道,他嘴里准没个实话。

“少来,姐夫,你这是逼我们回去刨你的老底是不是?”

王有才翻了个白眼:“刚才咱们上桌的时候,你们就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吗?那荷官分明在出老千,就是想搞那个姓戴的蠢材,要不他能输得直抽风,逮着谁咬谁吗?”

这一点,两女到是发现了,戴龙光输得直嚷嚷,稍有点眼力的,谁看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这么一说,阎行云的胃口也被他吊了起来。

王有才满脸奸笑:“那关系可大了,审时度势你们懂不懂?荷官要搞他,他还不停的往死里押大,我押小自然就不会错喽。”

徐娇不满的道:“可押小也有七个数呢……”

不等她说完,王有才就贱笑着打断:“你看,你也说了,就剩七个数,范围至少已经缩小了一半,对吧?”

徐娇一愣,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很迷糊:“那然后呢?”

“然后就简单啦,没看我一直盯着荷官的表情么,他每次摇完钟,都会有意无意的瞟一眼桌子,眼神落的还不是同一个地方。”

“虽然他低着头,掩饰的很好,但要是你留上心,就不难看得出来。你们说,他瞄的还能是啥?这不就又缩小了一半的范围吗?”

他说到这里,阎行云就已经明白了:“原来你看的是人,不是骰子?”

谁知王有才又故弄玄虚的神秘一笑,摇晃着手指做高人状:“不,不,你要这么说,就又错了,瞄人不假,可那荷官也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主儿,他根本做不到想要啥就出啥,我光盯着他也没用! ”

阎行云看到他这副得意的神情,就忍不住想挫他:“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到了?”

“那是!我那大能耐的名号是白给的吗?不是我吹,就凭我这双耳朵,这点事儿还能难住我吗?要说让我凭空听骰子,我听不准,可明知道就那几个数,猜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还能再给听差喽?”

得意过后,他吧嗒了一下嘴:“不过要说最后一把,还真悬,那荷官最后一把的时候想试探我,摇骰子的时候就没做手脚……”

“那你怎么猜中的?”

“这就是我大能耐逆天超人的运气喽,宋神棍当初就说过我二十五岁之后当行大运嘛!”

阎行云和徐娇终于受不了他这么自卖自夸,齐刷刷的“嘁”了他一声,那默契劲儿连她们自己都忍不住娇笑起来,包间里一阵嬉笑之声。

很快服务员就端了酒菜上来,可一看服务员的阵势,三人都被弄得一愣,门外十几号子服务员笑意盈盈的排成了一列,手里都托着香气扑鼻的佳肴,那阵势,活像上满汉全席似的。

眼瞅着端上来的佳肴一道比一道精美,王有才忍不住抬手叫住了一个服务员:“哎,你们这该不会是上错了吧,我们没点这些菜啊。”

服务员灿烂笑应:“您是王有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