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佐确实很生气,其实在他的心里,崔放也好,叶广元也罢,都是同年。

而同年之中,他陈尧佐如今身居高位,所以便对这些没有能够进入仕途的人会极力提携,这也明陈尧佐这个人怀柔的性格。

在叶家的时候,事隔多年,陈尧佐依旧能记得叶广元的学籍不是临安的,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所以叶衡也看得出来,陈尧佐对叶广元的怀念之情,是真的!

陈尧佐重情重义,但是崔放呢?

摇摇头,陈尧佐指着崔放和他的夫人,最终想了想,他还是什么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虽然陈尧佐对崔家的失望,不至于到哀的程度,但是起码对于崔家和崔放这个人,陈尧佐是彻底心死了!

“以后,崔家和叶家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还有……同年之义,到此为止吧!”

一甩衣袖,陈尧佐闷哼着离开了崔府,只留下崔家人面面相窥。

“完了……”

陈尧佐决绝地离开之后,崔放瘫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

另一边,濮家欣气呼呼地离开了富贵酒楼,回到行院之后她便喊来了手下的几个掌柜。

“准备动手吧!这个李富贵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姐要让他知道一下利害!”

濮家欣面色不善地与手下的几个掌柜布置着任务,另外濮家欣还让人带了个信到衙门去了。

对于濮家欣的动作叶衡还不知道,在听濮家欣生气离开之后,叶衡自然也有些担心,便嘱咐李富贵与王为源一定要把造酒作坊盯紧,另外到衙门去问一下,确认好第一批贡酒的上交日期和数量。

怕就怕,濮家在这个上面动手脚,至于其他方面的威胁,叶衡倒是不怎么担心。

第二天一早,叶衡照例出门跑步。

好几天,濮家静都没有来河边了,不过今天濮家静却又出现了。

“来了?”

像老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叶衡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发现她身边的丫头,于是道:“香儿又让你给打发走了?”

濮家静头,话也不多:“你推着我走走吧!”

“呃……”

叶衡错愕了片刻,这还是第一次,濮家静有这样的要求了,不过叶衡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既然濮家静想要走走,那就走走吧!

推着轮椅在青石楼上,从河边往一处幽静的竹林里面走去,叶衡笑着道:“这里倒是个幽静的好地方!”

“嗯!”

濮家静的脸红了红,道:“这个地方……是我家的。”

原来,这处竹林是濮家行院的后院。

叶衡赞叹了起来,不愧是濮家,这不过是一处别院而已,居然有这么大的后院。

“怎么了?”

濮家静见叶衡的脸色变了,便赶紧道:“你……不喜欢么?”

“没有!”叶衡摇摇头,然后问道:“这几天的时间,怎么都不见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