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公孙侯完全是故意来捣乱的。

公孙侯在公门待了很多年,自然也见识过很多办案手段,像叶衡这样二话不就抓人的,属于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做法,也难怪公孙侯会过来想要嘲笑一下叶衡。

但是叶衡却一句话给了回去,反而嘲笑公孙侯这个人反复无常,昨晚还在质疑云娘,这会儿却来嘲笑叶衡了。

公孙侯心里一震,暗道:难道这凶手,真是云娘?

那自己岂不是……失了先机?

公孙侯后悔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叶衡似乎已经先他一步将犯人抓了起来,也就是……如果叶衡真有证据会在明晚公布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打赌,便是输了!

那怎么行?不能输啊!

公孙侯想到自己要是打赌输给了叶衡,便要当众撒尿,做那不堪的事情,于是公孙侯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来到晏殊和张士逊面前道:“两位大人,两位大人……”

正打算离开院子去处理事情的晏殊和张士逊两人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公孙侯,晏殊是眉头一皱没有话,张士逊还是问了一句:“是……公孙主簿哇!不知道公孙主簿,有什么事情?”

张士逊拖长着声音询问着,他那张有些苍老的脸拉长着笑了起来,这种笑容,属于笑里藏刀的那一种。

公孙侯可不管这么多,再了……这一次公孙侯他到江宁来,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张士逊和晏殊这两位大佬什么面子。

这也难怪,人家死了侄子,他兄长又是庐州知府,自然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但是这样一来公孙侯便也让晏殊和张士逊有些讨厌。

本来这几起命案就让他们很烦,现在你一个的州府主簿还过来这边耀武扬威的,人家能不烦么?

公孙侯对张士逊道:“张大人,这起案子,之前人还和叶衡打了赌的,两位大人还记得吧?”

“怎么不记得?”

张士逊道:“我也同叔还是见证人呢,怎么?公孙主簿是担心叶衡会耍赖?呵呵……公孙主簿你放心,到时候叶衡一定不会耍赖的,当然……公孙主簿也不会耍赖的对吧?要不然的话,老夫和同叔两人,这个见证人岂不是白做了?”

罢,张士逊便再也不搭理公孙侯,和晏殊头离开。

公孙侯愣在了原地,他想要的话……一句也没有出来!

离开院子之后,晏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张士逊问道:“张老,你这算不算是……呵呵,不能张老人得志,不过也应该是为老不尊吧?”

“什么意思?”

张士逊不高兴了,看着晏殊问道:“同叔,你可不许胡乱造老夫的谣啊!”

晏殊道:“张老,若不是叶衡那边案情有眉目,你今日怎么会如此去和那公孙侯话?你看那公孙侯一张脸黑的……”

罢,晏殊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士逊也嘿嘿一笑,完全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笑完之后,张士逊才道:“原来同叔你的是这个啊,这也不能怪老夫,那公孙侯平日里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叶衡那边却先一步查出了案情,难道老夫还不趁这个机会杀一下他的威风?”

“现在就叶衡破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