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长有些不解,问老黄师叔:“黄大师,八字全阴又怎么啦?”

老黄冷哼一声:“摄魂续命的对象必须得是全阴之躯,如果这孩子八字全阴的话,那就差不多说明我的判断没有错!”

郑所长听了,浑身一怔:“你是说……是说这孩子真的是被人摄魂而死的?”

老黄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郑所长喊来一直候在楼外的法医,韩队长帮着把孩子尸体弄了下来,在现场做了尸检报告。

我和老黄、郑所长几个人站在一旁,看着三名法医有条不紊地给男孩做尸检。

经过尸检分析,男孩的死亡了大约十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这段时间段,并非死于窒息。

“师叔,为啥要给他穿上红裙子呢?”

“这应该是仪式的一部分吧!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一名女法医把男孩身上的红裙子脱了下来,随即我就看到了男孩背上有个红色阿拉伯数字“1”。

1?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难道意思是说这孩子是第一个被摄魂的人,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时我也是随便这么一想。

尸体被带回到了派出所,半小时后,我正在和老黄师叔商量是否应该去一趟苗疆找老苗头的朋友问问,就听到了停尸房方向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不用问是男孩的父母认尸来了。

这种事容易触景生情,我只好当一会儿澳大利亚的袋鼠,把自己的耳朵关闭起来,以逃脱现实的伤感……

哭声很惨,隔着一栋楼,我听得都心颤。

哭声持续了足有半个小时,后来也就安静了下来。

本来我以为这件案子就这么过去了,至少剩下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谁知傍晚十分,我电话铃声又响了。

“喂!小邪,你和黄大师在一块吧?”打来电话的是郑所长。

一听到电话里郑所长的声音,我心里就发怵,每次接到他电话,都是麻烦事。

“师叔就在我身旁呢!有事啊?郑所长!”

“奥!正好!正好!还得麻烦你们陪着出去一趟,男孩被害的案子很棘手啊!”

我把事情和老黄一说,他苦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了结的,怕是还会死人啊!”

我和师叔走出楼门时,外面停着两辆警车,郑所长正在和韩队长小声说着什么。

看到我俩出来了,郑所长忙笑着敞开了车门。

“黄大师,小邪,那男孩的尸体已经被他家人运了回去,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凶手应该是十分熟悉男孩的人——我们怀疑是他身边人作案。”

老黄没有接郑所长的话,而是反问他:“孩子的身世和家庭情况都弄清楚了?”

“嗯!都清楚了,咱们到车上说吧!”

汽车行驶出派出所,沿着省道就是一路狂奔。

“黄大师,男孩的家其实距离县城挺远的——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咋就死在了那座废弃的旧楼中呢。”

“这个嘛!我想也应该和摄魂的仪式有关!我仔细看过那旧楼,之前楼内应该惨死过几个人,阴气集中,昨晚也恰好是阴气很重的时辰,这就是所谓的‘阴时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