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苍有条不紊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半分不移地盯着她。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沾满泪花的脸。

语气突然放缓,“讲故事,听不听?”

余生打了个嗝,扒下盖着自己脸颊的两只手,露出一双泪眼。慢慢地偏过头去望他,“唔,听,我听。”

现在别说讲故事了,就算他唱歌她都听。

不是她说大实话,而是这真的就是天大的实话。傅擎苍唱歌真他娘的要命,非常难听,不能再难听了。晚上听了简直睡不着觉,说夸张点还能做噩梦。

傅擎苍睨着她的脸,总觉得她心口不一,心里肯定又在说他的坏话。

他连人带被子一块拎了起来,靠在床头。顺势压着她,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不知道你第一次生理期了?”

余生摇摇头,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眨一下眼睛就掉下来一颗。

“十一岁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帝都……”

那是夏天。

傅凌风和他回了一趟帝都,在军区大院住了两三天。他在万嘉丽广场逛了逛,挑了一条碎花小裙子。和去年这个时候,他给她买的那一条有点像。

她很喜欢那条裙子,只要不穿军装不训练,就会反复地穿。

不过,她以为那是宫斯寒送的。为此,他对宫斯寒的仇意又深了几个度。

他揣着一个带子从车上下来,往军校的大门走去。两旁的海棠花开得正好,粉白颜色。

路上遇到宫斯寒,他说没见到阿茶。去了她宿舍,宿管阿姨也说没见到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