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李白见只剩下天策未开口,又因为茶茶的缘故,便故意有些刁难,“嗟叹嚎啕哽咽喉泪滴湘江流满海”,天策不慌不忙,顺势接招,“荷花茎藕蓬莲苔芙蓉芍药蕊芬芳”。虽然听闻过国监大人夸赞卢天策文采极佳,但是没想到数年不见他竟然如此出色,是自己小觑了他,正当李白还想出题为难时。

这时皇帝开口了,“各位爱卿都是文采非凡之辈啊,方才与李爱卿的对对子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传旨赐殿前三甲府邸一座,奴役各两千,一千五,一千,锦帛各一千匹,五百匹,两百匹,金银各。。。。。。”

“臣谢主隆恩”三甲叩谢过皇帝后就出宫了。

天策从皇宫出来便由侍卫领着到了御赐的府邸——状元府,他正满心欢喜地想着选个好时机向茶茶提亲,把父母、茶茶接来京城同住。

可不知此时的皇宫后宫中公主殿内,皇帝问宣阳公主方才躲在金銮殿帐后观望三甲时,可从三甲中相中了哪一位,宣阳公主羞红了脸对父皇说,“女儿觉得新科状元郎卢天策面若冠玉,气宇不凡,沉着稳重,方才另外两个人都想抢着跟李大人对对子,只有他稳稳重重的,不仅如此,他还才华超群,听说才华一点不输李大人呢”末了还补了一句“女儿的婚姻大事,一切全凭父皇做主”,皇帝当然知道这个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骄纵惯了的宣阳公主这么说自然是对卢天策倾心不已了,“既然宣阳心中已有驸马人选,朕怎么会不依你,朕早已调查过他们三人,皆无婚娶,放心,既然宣阳上了心,父皇一定支持你,让他娶你。”公主听后开心极了,赶忙向自己父皇谢恩,还催着皇帝赶紧下旨赐婚,好尽快选定黄道吉日。

这时,一点不知情的天策正在书房内修写家书,请父母准备好聘礼待他回来便向菜菜提亲,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茶茶那表情极为丰富的脸上那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了。正想着,庭院传来一震喧哗,“圣旨到,新科状元卢天策接旨”,天策听到后赶忙起身出去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卢天策仪表堂堂,才情超群,是以深得朕心,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其招为驸马,尚宣阳公主,尽快禀明家中父母后择吉日完婚,钦此!”天策听了之后不可置信地愣住了,木讷地接了旨,连谢恩都忘了。皇上下旨让他尚公主,娶了公主后,茶茶怎么办,要让她白等吗,他一刻也不能等了,要回去找茶茶。于是他摇摇晃晃地跑进屋内。

不行,跟茶茶这样偷偷摸摸地躲一辈子是不行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跟茶茶躲到哪里去呢,再说,若是日后都要让茶茶过这种躲躲藏藏的苦日子,他怎么能忍心。明日一定要面见皇上,哪怕被革去刚刚当上的状元,也求他收回成命。

第二天,天策一大早就请侍卫通报皇帝,并守在殿门外等待皇帝传唤。“宣新科状元卢天策觐见”,由于事态紧急,所以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此刻显得也顺耳许多了,天策听到皇帝对自己的传唤,一刻也不愿耽误地直奔入金銮殿,“臣卢天策叩见陛下,臣此次匆忙前来觐见是为了恳请陛下收回让臣与宣阳公主成亲的圣旨,实不相瞒,臣在家乡有一个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姑娘,我们两情相悦,在臣进京赶考前臣还发过誓非她不娶,臣在此请求陛下成全”天策不等皇帝让他起身就急急忙忙地说起来,天策说着说着,皇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险些龙颜大怒,但皇帝想着自己登基之时曾向天下臣民许下爱民如子的承诺,于是强压住怒火,平复下心情道,“但不知爱卿可与那位姑娘订亲,可有婚约为证?”

对啊,婚约,可惜自己早年忙着读书考取功名,进京赶考的时候又太过匆忙,没来得及与茶茶顶下婚约,“臣离开家进京赶考过于匆忙,所以还未曾订亲”,皇帝心想原来是未曾订亲,也并没有名分,那事情就好办了,“既然未订亲,那便是可以不作数的,先如今爱卿遇见了更好的女子,自然是可以另择良偶的,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然,为了显得公正些,朕应允你可在迎娶宣阳后再与宣阳商定是否可以纳那位姑娘为妾,或者对那位姑娘和她的亲属稍做补偿”,要委屈茶茶做妾,那是万万不可的。

天策一时心急不免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陛下,臣此生只愿娶她一人,恕臣直言,别的女子,臣的心实在是已经装不下,臣不愿辜负了宣阳公主。”果不其然,天策的话惹怒了皇帝,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放肆!卢天策,朕的宣阳公主才貌双全,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哪里是一般的寻常女子可比的,朕要你替朕好好爱她照顾她,你就得照办!现在以朕看来,你也不用禀明家中父母了,因为朕乃天下人的父母,你只需待朕为你们择吉日完婚即可,来人,带未来驸马到宫中休息。”皇帝话未落音,马上侍卫就上来将天策拉进宫中禁了足。

就这样,天策被软禁了起来,他内心十分煎熬,他被关在此处,若是不能在成亲前出去,那么后果就无可挽回了,因为宣阳公主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大婚一定是举国上下都会知道的,而他这个所谓的“幸运儿”也必定为天下人所周知。到那时,就算是他自己站在茶茶面前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了,所以一定得想个办法出去。

这时,送饭的宫女进来了,看到天策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很是不爽,不禁说道,“真想不懂这世间怎么还会有男子不愿意娶我们公主。”公主,对,如果自己能有机会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的苦衷,说不定宣阳公主会放他走的。“这位姑娘,在下初到京城之时就听闻宣阳公主被称赞为‘京城第一美人’,在下不才承蒙皇上赏识得以尚公主,但我还没有见过公主就要娶她,未免觉得心有不安,能否烦请姑娘替我引见公主?”“怎么?还怕我们公主配不上你不成,到时候成亲不就能见着了?”听到小婢女不肯引见,天策偷偷拿出一块和田玉佩说,“姑娘说笑了,公主怎么会配不上我,宣阳公主自是人中龙凤,是在下生怕公主到时候看不上我,所以想先见见公主,还请姑娘在公主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麻烦姑娘了。”小婢女看见那块精美无暇的玉佩,眼睛都直了,但嘴上还是说,“好吧,我可以替你去给我们家公主通报一声,但是公主愿不愿意见你,我可不敢保证。”“那就有劳姑娘了。”天策是礼数周到得很,生怕小婢女一个不高兴坏了事。

知道小婢女愿意通报后,天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听着小婢女得口气,八成事宣阳公主身边的人,她肯帮忙,那公主应该愿意来的,只要宣阳公主肯来,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毕竟像公主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夫婿心中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希望能保全茶茶就好,其他的他可以都不在乎。

此时,小婢女回到了公主殿内,“公主,奴婢方才见到了未来的驸马爷了,之前老是听公主念叨,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奴婢恭喜公主了”,“那当然,不过你是怎么能看见他的,他不是应该在状元府内吗”“回公主的话,适才奴婢去御膳房找一个老乡,她说她忙不开,说想请我去给未来的驸马爷送饭,奴婢好奇驸马爷长什么样子,也想帮公主看看人怎么样,就答应了,结果去到一看,那人就是像公主殿下描述的一样,这才敢肯定就是未来驸马爷,驸马还让奴婢给公主带话呢”听到婢女这么说,宣阳的小女儿心又开始砰砰直跳了,忙问道“他让你给本宫带什么话了”,“殿下,驸马爷想请您相见,说是有话想要当面对您说”听到这里,宣阳公主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稳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喜鹊,你说,我该不该去见他呢,毕竟我们还未成亲,这么贸然地相见会不会显得我没矜持,让人笑话我”,喜鹊拿了天策的好处,自然免不得给他说上几句好话,于是瞎扯道“殿下,这有什么,在奴婢老家那边,订了婚的未婚男女都是要提前见见面了解了解的,这样以后真的成亲了生活在一起才会更和睦呢。况且这是陛下给公主您定的亲事,您要赴约去见未来夫婿,谁敢说不。”得到了喜鹊的怂恿,宣阳什么也不顾了,简单梳洗了一下后便由喜鹊带着去见天策了。

在门外,宣阳踌躇了好久也没推门进去,“喜鹊,要不改天我们再来吧,本宫感觉自己现在看起来没有白天状态那么好,再说这几天都休息不好,本宫看起来是不是显老了”,“没有,没有,公主殿下,您现在可美了,再说了您可是我们京城的第一美人,是尊贵的宣阳公主殿下,奴婢保证,驸马爷一看到您这么光彩照人,准会爱上您的。”听到喜鹊这么说,宣阳才鼓起勇气让喜鹊给把守在门外的侍卫通报一声开门,侍卫见是宣阳公主,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敢过多阻拦,所以主仆两人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宣阳公主驾到”喜鹊走先一步给天策通报了一声,天策听闻宣阳公主来了,赶紧起来跪拜相迎,“臣卢天策拜见宣阳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宣阳只是在金銮殿的后帐内看了天策几刻便深深迷恋上了他,此时就在眼前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全无了平日里公主的威严,只是红着脸站在一旁,天策没听见公主让自己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自作主张地起身,生怕触怒了这个娇宠的公主,喜鹊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这样干等着,好不难受,于是替自家公主说,“大人请起吧”,这时天策才敢起来,方才天策低着头宣阳都不敢出声,现在站起来了,离得更近了,她更是险些不知所措得想要低下头去,喜鹊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这才细声细语地说,“不知付大人邀本宫前来,所为何事?”天策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开口,才说“公主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这是要跟他单独相处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万一在他面前出了洋相可怎么办,于是宣阳说,“不碍事,喜鹊乃本宫心腹,你但说无妨。”

宣阳公主不愿意,天策只好这样说了,他想了一下,跪在公主脚边说,“臣垦请公主赎罪,臣恐怕不能履行婚约了,因为臣在家乡还有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在等臣回去娶她,臣不想委屈了她,也不能对不起公主和皇上的倚重,所以臣恳求公主收回婚约。”

听到这里,宣阳那颗原本火热无比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原来你让本宫深夜来此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如果本宫告诉你本宫不肯收回呢”,“公主乃人中龙凤,怎么能为了臣这种不值得的人浪费自己的青春呢,如果公主有真心喜欢的人就该知道,这时我们为了这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去,只为博她一笑。

如果公主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肯解除婚约,那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要怎么办”,“所以臣才贸然无礼地请公主到此,公主可以让皇上除去我的头衔,这样我就配不上公主了,公主自然可以另择佳婿”“你。。。。。。喜鹊我们走!”说完宣阳便哭着跑了出去。